天,若有所悟地摇了摇头。唉,还真他娘的真是够乱的,没想到,本以为这左羽林卫最大的危机已然解决,却不料,又冒出了一个新的敌人。
段少君看着铁炉子上微沸的的水壶,双眉紧紧地拢在了一起,手指头无意识地轻轻地敲击在那榻沿上。头疼啊,这个徐寿,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对自己有那么大的敌计,甚至不惜设计来挑拨自己跟胡达的关系。
自己就算是跟胡达闹翻,对他而言,又能有什么样的好处呢?不过想到胡达那性子,段少君嘿嘿一笑,也罢,就让胡达先把身边的吴郎将给剔除掉,看看那徐寿会如何应对。
一想到胡达手底下的郎将,居然是徐寿的人,段少君心里边越发地不舒服。虽然这场危机,已经被自己轻轻松松的化解掉,还替那胡达把身边的一个内鬼给掐死在了襁褓之中,但是仍旧有一种强烈的危机感。
思来想去,想了很久,段少君却也找不着头绪,只能摇了摇头,自己想不通,那干脆先别想了。对,给京师里的张九龄还有李玄他们去信问问才是正理,或许能够得到什么蛛丝蚂迹也说不一定。
说干就干,段少君提笔就给张九龄与李玄各去了一封信,然后着亲兵寻机悄悄地拿去云州城去寻那许进忠。许进忠不仅仅带来了一批财帛还有人手,来云州打基础,更带来了二十余只信鸽。
这让段少君不禁有些懊恼,自己怎么那么蠢,当初若是自己来时,带着信鸽过来的话,说不定就不用跟李幼雯那小娘皮敌对那么久了。
而段少君的心里边,就一直没把李幼雯当成什么敌人,最多也就是一个挺惹人烦的女人而已,而这位徐寿,看着浓眉大眼,却悄无声息的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谁知道这是不是只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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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徐寿之后却并没有什么继续的举动,甚至见到了段少君时,仍旧一如往常一般,亲切而又不过份亲近的寒喧招呼,然后各自拍屁股走人。表现得十分的完美,这让段少君意思到,浓眉大眼的不一定就正义凛然,或许,那只是他用来迷惑人们的外表而已。
当天下午,胡达百般央求之下,梅道长无奈地帮其出手,替那吴郎将诊断,结果,吴郎将既无病也无灾,更没有被气得伤了心肺而致吐血的迹象。
胡达勃然大怒,直接当场暴揍了一顿吴郎将,直接扬言其胆敢挑拨他与段长史之间的关系,用心之险恶,毒辣,怒骂之声,直接传遍了整个大营。
因为梅道长在场,这个消息自然以最快的速度便传回了刚好游猎回来的李幼雯耳中。李幼雯不由得大怒,最是见不得袍泽相欺的李幼雯当既着令,杖八十,并且免去吴郎将之官职,发配往云州最北的寨堡去当一名小小的伙长。
这样的处置,却不但没有让军心动摇,反而让那些将军们都一脸认同,看样子,大家伙都讨厌这样的内斗与算计。
而徐寿更是当场直言,十分痛恨这样的行为,希望各位将士们能够引以为戒,日后整肃各军之军纪,以免在发生这种袍泽相残的惨剧。
而胡达自己也被罚俸一月了事,毕竟他误打误撞地查出了此事,再加上当事人段长史并没有追究,所以也就只小惩了事。
而遍体鳞伤的吴郎将,却在当天夜里,就因为杖伤过重而暴亡。而守在帐外的两名士卒,因看护不严的罪名各自杖责四十大板,其余人等,倒没谁愿意为这种挑拨军中不和的人申诉或者说提出疑惑。
就算是段少君,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也只是笑笑,并没有跳出来摆演福尔摩斯说要什么追查到底,为吴郎将申冤。扯蛋,吴郎将的死,对于谁有好处,毫无疑问便是徐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