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人君子模样的段公子了解还不够深刻。
所有人都或愤怒或震惊地看着段少君,当然不是因为他又发明创作了什么了不起的宝贝,而是因为他那句雷人的话语,直接把所有目前清醒的人都雷得外焦里嫩。
看到那一双双赤果果不加掩饰的眼珠全集中在自己身上,饶是段少君脸皮厚如城墙拐角再加砖,也不禁有些禁受不住。不禁脑羞成怒地跳了起来。“怎么,本官说错了吗?谁敢说头发跟******一样割了长不出的举手!”
看到段少君抓狂的模样,一票忠心为主的大将军亲兵还是很识趣地低下了头,继续吸溜着碗中的羊肉汤,不跟这个因为恼羞成怒而变得杀气腾腾的段长史,当然,也是看在这货救治了大将军的面子上,不然,大伙一块扑上去,铁定能够把这货给揍成猪头。
看到大家都在翻着白眼吸溜着羊肉汤没理会自己,段少君悻悻地闷哼了一声,目光落到了李神进的身上。“我说李校尉,你好好说一说你们到底遭遇了什么,怎么会弄到这副田地?另外,你们的对手到底是不是契胡人?”
李神进的动作顿时一僵,霍然抬头,目光死死地盯着段少君。“你怎么会这么问?”
看到李神进的表现,段少君长吐了一口胸中浊气,看样子,自己之前的所有猜测都没有出错。李幼雯的这一番危机,必然与徐寿有着紧密的联系。
“我说我是猜测的,你信不信?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奇怪我们为什么会在这样的恶劣天气城出现在这里?”段少君坐在了铁炉子跟前,自己给自己舀了一碗汤,小口小口地抿着,暖洋洋的汤水进入了腹中,升腾起了一股舒服的暖意。
“对啊,我还在奇怪呢,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些兄弟,好像都是段长史您自己的亲兵吧?”李神进小心翼翼地离开了李幼雯的身边,坐到了段少君的对面,目光死死地盯着段少君道。
“那是因为你们派出来求救的人在两天之前,被左羽林卫的侦骑遇上,大营那边方知道你们遇上敌袭。之后,徐寿徐将军令胡达胡将军前往东北方向救援,而各位将校,也多被遣往东北方向……”段少君慢条斯理的话,却让李神进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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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徐寿派人往东北方向而去?!”李神进跳了起来,恶狠狠地看着段少君厉声喝道。
而那几名幸存下来的李幼雯的亲兵也皆一个二个面现怒色,一脸难以置信地望向段少君,就好像这货是一个十恶不赦之徒一般。看得段某人白眼连翻。“喂喂喂,你们得搞清楚,我是你们的救命恩人,不是徐寿那个浓眉大眼的货色,瞪我有毛用啊?”
“这,这怎么可能?!”李神进一屁股坐了回去,一脸的悲愤与绝望。就好像是看到了叛徒的优秀党员,怎么也想象不到那么个浓眉大眼的人居然是个叛徒。
“那敢问段长史,你们因何而在此地?”李神进面沉如水的沉吟良久,抬眼看向段少君,颇为疑惑地道。
“那是因为,徐将军要让我家公子前往陈村,去安抚一批私自逃走的役夫,据说那伙役夫还带走了几辆滑雪车。”旁边,齐大甩了甩喂光羊肉汤的空碗,接下了话头答道。
李神进呆愣愣地看着段少君半天才道:“徐寿真是这么说的?”
“废话!徐寿直接告诉我家公子,要么去,要么,就以违抗军令之罪斩之。要不,谁他娘的愿意在这样的鬼天气里窜出来。另外,或许是徐将军担心我们不够尽职尽责,在我们后边,还派了好几百人过来,要不是我家公子,怕是这会,你们是见不到我们的。”许青悻悻地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