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不得,虽然有感觉,但是却难以移动……”亲兵牙痒痒地看着跟前的段长史,决定直接说出来的好,省得被这位喜好思想歪楼的段某人给气个半身不遂。
“原来是这个事啊,吓我一跳,我说少年郎,劳烦你下次有什么事就说事,别一惊一乍的,这样会很吓人知道不知道。那个对了,大将军现在脾气如何?是在发火呢,还是沉默不语,表情阴沉,手中可有拿着刀子或者是别的凶器?”
问罢情况,确定自己的生命安全应该不会受到威胁的段少君这才施施然地朝着雪屋而去。而这名前来报讯的亲兵刚走了几步,突然摸了摸自己那浓密的胡须,呆呆地自语道。“少年郎?……老夫有那么年轻吗?”
段少君猥琐地钻进了通向雪屋的通道,先是探了探脑袋,然后这才在雪屋内站起了身来,拍了拍身上莫须有的灰尘,朝着那安坐在兽皮之上,双目凶光毕露,俏脸狰狞的李幼雯长施了一礼:“下官参见大将军。”
“段长史,好狠的手段。本帅也就是头上破了点皮,怎么会劳动你如此大动干戈,将本帅一头青丝尽去?”李幼雯深吸了一口气,要不是旁边的绣娘死死拽着横刀,她现在真的很想一飞刀把这丫的坏家伙戳个三刀六洞,以泄心头之恨。
段少君一脸严肃地摇了摇头,拿捏起了专业的砖家教兽的派头负手踱起了步来:“大将军此言差矣,伤口虽小,但也需要多加小心才是,何况伤处是在头部,若是稍有感染,那么,必然会危及性命,正所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一时之……”
长篇大论,从上古到远古,从古代到近代,段少君涛涛不绝地用口水将雪屋之内的广大人民群众给洗礼了一遍,为的就是要用大量的事实来证明,自己的做法是那么的正确,那样的负有前瞻性和远见性的目光,对于医疗工作起到了极大的促进与助推作用云云……
“你要是再敢在本帅跟前这么叽叽歪歪下去,信不信本帅现在就把你给剁成肉泥!”狂燥、暴燥的李大将军终于暴发了,愤怒让她几乎都站起了身来,但是最终还是摇摇晃晃地跌坐回了兽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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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少君麻利地抹掉了嘴角的白沫,很狗腿地挤出讨好的笑容朝着李大将军一礼:“大将军息怒,其实下官想说的就是,若不剃发,可能有性命之忧,唔……说完了。”
李幼雯恶狠狠地瞪着这个厚颜无耻的家伙,好不容易,才在李神进与绣娘等人的劝说之下,恢复了一丝理智,不过,胸中仍旧怒意满盈。“本帅想问一问你,本帅的腿,你可有办法医治?”
“大将军您的腿……”段少君故意扮出了一副无辜的表情,上上下下打量了李幼雯那双可以让人玩上一辈子都不厌烦的腿,很医生,很职业地口气询问了好几个问题,在确定那小娘皮手边不再有武器的情况之下,步到了近前,给李幼雯把起了脉。
沉吟了良久,段少君麻利地从袖中取出了针盒,抽出了四根长银针,然后冲李幼雯扬了扬下巴。李幼雯一头雾水地看着这个讨厌的家伙冲自己挤眉弄眼。“你想干嘛?”
“大姐,你好歹得把腿给露出来,不然我怎么给你针灸?”段少君很是无语地道。
“……”李幼雯俏脸有些发烫,咬了咬牙,还是决定服从,毕竟,为了自己能够行动自由,不得不作出一些牺牲,反正日后有的是时间和手段收拾这个讨厌的坏家伙。
在绣娘那杀气腾腾的目光扫过来时,所有李幼雯的亲兵都整齐划一的转身向后,连带许青还有齐大也识趣地转过了身体,唯一面对李幼雯和绣娘的,只剩段少君这位流氓医生……咳咳,有职业道德,有思想品德,有社会公德的三德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