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将军您出来,从来都没有空手而回的道理。”一名曹胡儿的手下把弓背回了背上,一脸贪婪地抿了抿嘴角狞笑道。
“你要什么,曹将军你想要什么都行,别杀末将,末将真的不敢得罪你啊……”陈净简直就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眼巴巴地瞅着曹胡儿,生怕这个喜怒无常的家伙抬手把自己也给宰了。
“行,告诉你的兵,让他们留下一千匹马,老曹我可不想弟兄们靠着两条腿走路回去,另外,弟兄们都饿急了,这些天以来,可谓是饥寒交迫,所以,就要了你一千匹马,一半拿来骑,一半用来吃肉……怎么,看你的模样似乎一点也不情愿?”
“情愿,真的很情愿,一千匹,末将这就去让他们给您送过来。”陈净慌忙地拚命点头答道,生怕答应晚了这个杀人如麻的老货翻脸。
“你就不用去了,写上一封亲笔信,派那个几个留在外面还没被弄死的亲兵,去把兵营里边的旅帅以上的军官都叫过来,省得有人想你死,弄得老曹我人财两空,你说是不是啊?”曹胡儿伸出了手,拍打着陈净煞白的小脸笑得份外的慈祥,就像是一位老人正在打量自己的亲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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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之后,陈净还有一票手下站立在寒风之中,缩瑟得就像是一票过冬的秧鸡。呆滞的目光里边充满了悲伤,呆呆地看着那些渐行渐远的曹胡儿及其麾下死士。
“将军,难道就这么让他们走了?”旁边,一名校尉屈辱地愤愤道。
陈净回过了头来,冷冷地打量着这名手下。“你有本事你就追上去宰了他,或者让他宰了你。”
那名校尉得到了这句话,看到身边的那些各位将校全对自己怒目而视,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多嘴,这个时候,再多嘴多舌,不但没有半点效果,说不定还会被这帮内心阴影面积快要塞北雪原那么大的将校们给暴揍一顿。
“将军,看来,咱们只有自己去找那个女人了。”王右郎将一脸苦逼地道。徐寿的警告言犹在耳,可是,谁又能够想象得到,曹胡儿这厮不仅狠狠地摆了自家将军一道,更心狠手黑的掠去了一千匹坐骑,现如今,自己这边原本的一千五百骑,变成了五百骑兵,一千步卒。
甚至于就连一些士卒的武器和辎重也都被曹胡儿手下那帮如狼似虎的死士给抢个干净。士气大损,这一千五百人简直就像是一群残兵败将一般。
就这样了,难道还得深入险地去找李幼雯不成?但是,不找不成啊,兄弟们,徐将军的威胁可不是闹着玩的,可是手底下的将士们的士气都快负数了。
这样陈净连哭都哭不出,此刻他的内心几乎就是崩溃的。徐寿那边在逼迫自己,而这边,曹胡儿这厮太他娘的无耻,不但把自己的心腹全给宰了而且还抢走了一千匹战马。
肿么办?去报复曹胡儿?他陈净就算是再往身上多系几个胆子也不敢,陈净郁闷地长叹了一口气之后,目光落在了刚刚赶到的王右郎将身上。
王右郎将硬着头皮上前一步。“将军,咱们现在该如何进退,还请陈将军决断。”
陈净扫了一眼身边诸将,斟酌着用词缓缓言道:“我军连日以来追敌不停,已是将士疲惫,人困马乏,冰天雪地,人马皆有折损,如今实在是难以为续。而曹将军又向我军借马数百而去,如今,我军士气低落,故尔,还请徐将军送一千匹战马过来,再多配辎重,我们也才好重整旗鼓,继续追击顽敌。”
听得这话,诸将的脑袋一个二个点的跟泼浪鼓似的,对陈净这位怕死的中郎将由之前的鄙夷变成了敬佩,不愧职务比咱们高,光是那脑水就比咱们哥几个的转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