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校,继续小心翼翼地给哥汉伦缝合着手臂上的伤口。看着段少君手中拿着针线在那里哥哥汉伦缝肌肉跟皮肤的。
便是李幼雯以及一干将军们觉得自己早已经是铁石心肠的人们也不禁整齐划一倒吸了一口凉气。都在心里边卧了一大堆草,那得有多疼。
“那个……哥校尉,你,您觉得怎么样?”旁边,一名中郎将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道。
“什么怎么样?”哥汉伦一脸迷茫地看着这名中郎将,就没闹明白这货问自己的问题。
“不疼吗?”一名中郎将忍不住喝问道。“奶奶的,看着我都惨得慌。”
“不疼啊,没感觉。”哥汉伦咧了咧嘴,露出了一个像中风偏瘫患者一般的痴呆笑容下意识地答道。
“你要是疼了,我还能让你这么坐着给你缝合伤口吗?那边的将军们,麻烦你们让条缝,你们把光线都挡着了。”段少君终于抬起了头来,冲李幼雯一行说道。
唰啦一阵甲片相撞的声音,这些将军们就像是一群幼儿园的乖娃娃一般听话地让出了一条不小的缝隙,以便让阳光能够照进营帐之中,落在哥汉伦那条受伤的胳膊上。
李幼雯紧皱起了眉头,目光里边满是疑惑与不解地看着正在给哥汉伦缝合着手臂上的伤口的段少君。一种很奇怪的情绪渐渐的滋生,他明明是赵林甫那个王八蛋向天子举荐才来到的左羽林卫。
按理来说,此人的目的,自然也与他的前三任一般,并不单纯。可是,已经过去了月余,却未发现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更重要的是,自己的记忆里边,姓段的,唯有一位大将军,可是那位大将军的儿子最小的都已经三十出头,女儿倒也十七八,可是也已经嫆给了自己的小叔。更何况这位大将军跟其他军方大佬一样,对靠拍马屁登上如今位置的赵林甫也同样十分看不惯。
而文官那边,还真没听说有哪位高官是姓段的。可怎么就偏偏来了,而且还坐上了那个最令李幼雯觉得是专门来恶心自己的职位上。这让李幼雯怀疑这家伙很有可能是哪一位朝中大佬的孩子隐姓埋名。
自己一次次的难为,却也没能够揭穿他的底细和底牌,反倒是让人越来越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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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精勇算学,处置帐务井井有条,就连干了近二十年帐务的陈录事也不得不佩服,甚至于他发明的那种记帐法,不仅仅是在左羽林卫内部,甚至于云州城的商贩们也可以在使用这种便捷而且又极为精确的记帐法。
他发明的新式行军干粮,受到了全军上下的一致好评,甚至有不少的将士都私下里对段少君十分感激,只不过,碍于长史这个位置跟自己这位大将军是对立的,所以,都才隐然不言。这个干吃的时候特别香脆,而且里边有牛肉的肉香味,还有茶叶清香的方便面,让李幼雯觉得甚至比平时在大营所吃的炊饼和咸菜还有肉脯都更好味。
而今天,却看到了一幕,曾经在传说中那种刮毒疗伤(伪)的手段居然在这个家伙的手中奇迹一般的展现出来,另外,更让李幼雯敬佩的是。那位正在接受治疗的汉子,被人这么弄,居然还能够笑得出来,对答如流,实在是硬骨头一块。
段少君小心翼翼地盖上了沙布,然后用那一面粘着鱼胶的胶布条小心翼翼地粘上之后,长出了一口气。“好了……哥校尉,起来吧,快去见见大将军。”
“好了?”哥汉伦这时候才回过了神来,看到那已经被包扎好的伤口,很是吃惊。
段少君一面拔着插穴道上的银针,一面头也不抬地道。“我取针之后,会有些疼痛,你得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