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帐篷之外,一票思想龌龊的契胡臣工在胡思乱想,段少君同样也是有些疑惑不解地看着跟前殷切倒酒的吐昆。
“吐昆兄台,咱们的关系虽然也算是不错,但是,至少不能让殿下您如此折节下交吧?这实在是太让小弟我受宠若惊了点。”段少君抿了一口微酸而腥的奶酒,打量着跟前正在兴致勃勃切着羊肉的吐昆殿下,心里边实在是有些闹不明白这位契胡王子到底想要干嘛?
“贤弟,莫非以为为兄还难免害你不成?哈哈哈……”吐昆捉狭地冲段少君眨了眨眼,不禁放声大笑起来:“某虽不同于一般的契胡人一般什么事都是依着性子来,但是,也绝非小人。”
段少君笑了笑,然后斟酌着字句诚恳地言道。“兄台是什么样的人,小弟我自然清楚得很,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小弟才会不顾忌兄台的身份。只是,今日兄台这么前来,显得有些过了。”
“贤弟啊,若只论交情而言,为兄这么做,的确显得太过份了,就算是大唐的天子到我草原上来,想让我吐昆如此大礼相待,那也得先看某有没有那个时间和心情。”吐昆一脸傲然地道,然后冲段少君笑了笑,脸上那不加掩饰的欢喜,让段某人更加的摸不着头脑。
还好,吐昆一语点破了真相。“贤弟这些日子,想必在那左羽林卫里边呆得很是难受吧?”
“咦……兄台是怎么知晓小弟的行踪的?”段少君不由得大吃了一惊,双眼微眯,脸上的惊容不加掩饰,也没什么可掩饰的。
吐昆一脸得意地扬了扬眉头:“为兄不但知道你在左羽林卫过不并不如意,也知道贤弟你今秋在京师,可是大显神武,一举令天下读书人甘拜下风啊,至今,你的大作已然被为兄请人录于纸上,时常拿出来欣赏研读一番,弟之高才,乃兄生平仅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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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少君打量了吐昆几眼,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冲吐昆翘起了大拇指:“想不到兄台远在地之极北处,却对小弟的行踪遭遇了若指掌,实在是厉害得紧,小弟我可兄台面前,可真是一点*也没有。”
这话又惹来了吐昆一阵爽朗的笑。“休得胡言,只不过为兄手底下在大唐做生意的人极多,而且,贤弟你又是为兄我极为重意之人,特地交待过他们,都要多多留意关于贤弟你的消息,不然,为兄焉能知道贤弟你居然会在获得了大唐状元之后,投笔从戎,北上投军效命。”
“可惜,那左羽林卫的昭阳公主实在是太过骄奢,持才傲物,连贤弟你这样的大才都看不顺眼,唉……当听得那些云州城里的百姓说起的只言片语,便让为兄我很是痛心啊……贤弟如此大才,连连为大唐做出了无数了不得的贡献,不但不能领功受赏。却还常受主官之为难……”
听着那吐昆一脸沉痛地在自己跟前唾沫星子横飞的在那里讲述着自己的苦难史,而且里边的描述甚至比段少君的亲身经历更加的离奇,这让段某人很是无语。
只能咧着个嘴看着吐昆在跟前感同身受,陪着这货一块长吁短叹。心里边,既有欣慰,也有几丝哭笑不得。
原本提心吊胆的段少君终于明白了吐昆何以会摆出这么大的阵仗来迎接自己,一句话,爱才之心,求贤若渴。
不得不说,吐昆的做法还有他的说辞,挺让人感动的。如果不是身处于战乱的时代,如同不是因为大唐帝国与契胡是敌对双方,段少君还真的会跟吐昆交心,愿意深交。
但问题是,国与国之间的恩怨,让段少君最多也就是表面上的感动,内里,这个老谋深算的家伙还真着怎么借助吐昆,将李幼雯给护送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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