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君夸赞细心的李幼雯脸蛋不由得微微一红,自己还真没有被人夸过细心,这还真是这辈子第一次。
李幼雯这一红脸,倒让段少君有些发愣,倒没想到自己小小的拍了拍这个女人的马屁,居然能把她给拍得羞达达的。还真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如果不摆出一副大将军威仪还有上位者的傲慢的时候,居然会显得如此的萌羞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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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数日,段少君仍旧是那样,到得营地之后,前半夜创作,后半夜休息,然后第二天大清早,懒得再骑马,直接就钻进了李幼雯的马车里边去休息,等到得下午时分,补足了瞌睡的段大长史这才起身,跟李大帅吹牛打屁。
当然,大部份都是李幼雯提问,而段少君回答。当然,李幼雯这几日反倒没有再去欣赏段大长史创作的话本。而是每天在马车上,段大公子睡觉时,便拿着一只秃笔在那抄抄写写,反正谁也不知道她在写啥。
只有李幼雯自己才知道,那是她将之前,段少君所说的关于怎么对会契胡的那些手段与方式给记载下来。虽然只都是方式和手段的雏形,但没关系,等到未来,将段少君救回大唐之后,再让这家伙继续完善方法和手段就好。
这,也算是李幼雯为段少君做的一些事情吧,至少李幼雯心里边是这么想的,而且很乐意去这么做。
至于那些话本,李幼雯舍不得看,因为,她希望等先回到了大唐,将段少君的这些手稿都装订成册,在与段少君分别的日子里,想念的时候,再拿出来细细的欣赏。
李幼雯的这些小心思,谁也没告诉,只有绣娘悄悄的看在眼里,对于殿下的这种行为深深的表示不理解,却也不好也不敢再说些什么。惹谁都好,可别把暴脾气的殿下给惹毛了。
距离那饮马河越来越近,而李幼雯原本常常展露的欢颜又渐渐地消沉了下去,看到李幼雯俏脸上的阴云,还有跟自己说话交流时强撑的笑脸之上,那黯然的神情,让段少君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
只能尽量地去讲述一些开心逗趣的事,设法让李幼雯脸上的笑容再多上一些。在经历了七天的光景之后,一行人终于来到了饮马河畔。那咆哮奔腾的河水在夜色里泛着白沫,借着明媚的月光,可以看到那涌动翻卷的浪花此起彼伏。
这让不少不识水性的人脸色都微微发白,段少君也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转过了头来冲旁边的策马而来,看到了这汹涌的水势,脸色不由得微变的千长苦笑道。“阿桑千长,这饮马河是怎么了?这水势,可是比我冬天的时候强渡时还要大上不少。”
“现如今是春天,雨水多,这水势自然也要大上一些。段公子,这样的水势,还是等明日再渡吧……”阿桑千长看着这样的汹涌的河水,心里边也不禁犯起了嘀咕。
段少君回头看了看商队那些拉着货物的马车,再看了眼饮马河,想了想之后点了点头。“也是,这样黑灯瞎火的夜里渡河实在太过危险。对了阿桑千长,这里距离下游平缓的河道还有多远?”
“从这里顺着饮马河,再走上四天的功夫,才能抵达。”阿桑想了想之后说道。
“四天的时间……”段少君不禁有些犯难,走四天的光景,那时间可真不短。这个时候,跟随着段少君来到了饮马河畔的李幼雯压低了声音冲段少君道。“就从这里过吧,就用上次的法子,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咱们的时间可不宽裕……”
段少君心中一凛,是的,时间不多啊,若是光是渡河就耽搁四天的功夫,而过了河之后,那边为了赶到已经确定的目的地,也会被耽搁三四天的功夫,这么一来,就足足耽搁了七八天的时间,谁又能知道,耽搁这么久,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