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我说段公子啊,你到底有什么样的急事,非得这么着急的往回赶,可汗的病才见好一些,你就这么走了,若是再有什么反复,那该如何?”
段少君听得这句疑问,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大萨满白眼一翻,没好气地闷哼了一声,却没什么表示,段少君这才开口长叹了一声。“大萨满,在下真是有重要的事情,必须得赶回去,至于可汗的气胸之疾,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妨碍了,只要可汗能够静养半月,以后少用大力气,多活动为佳,但不可剧烈活动,便可无妨……”
“至于大萨满您担忧的气胸复发这个问题,其实简单得很,也就是几根铁管,几条牛皮管,再加上两个坛子就可以完美的解决问题,随便哪一位医者,只要看上两眼,基本就可以对这种疾病进行救治。”
“对你而言,倒是轻巧,不过在其他的医者眼中,你的那些手法与做法,实在是让人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便是老夫也是这么觉得。”大萨满摇了摇头,一脸郑重之色言道。
眼看着大萨满说着说着歪了楼,段少君心中暗暗焦急,可又不好意思扫了大萨满的兴,只能干笑着接着这个话题聊了下去。
还好,也不知道是大萨满良心发现,又或者是觉得段少君跟自己的交流实在是有些敷衍了事,大萨满没有再继续废话,只是让段少君把可汗气胸的症状以及处理的方法给抄录下来,万一再有这种状况,那么至少金帐王庭的医官们也好萧规曹随。
“……正事已了,你也该安心了吧,老夫这里倒有一事颇为好奇,那九王拉罕虽然不是什么眼界开阔之辈,但是,至少也是一位亲王,你从托托海远道而来,与拉罕一无仇怨,二无纠葛,他为何要如此难为于你?”看样子,就算是像大萨满这样名震大草原的德高望重之人,灵魂深处也同样埋藏着炽热的八卦之心。
段少君倒真没想到这老货居然也会有这样的好奇心,翻了个白眼之后考虑了半天,段少君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莫说是您老人家猜不透,便是在下,也实在是想不明白,那位殿下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与想法,会异想天开的用这样的手段来陷害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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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萨满没能得到满意的答案,但是,也觉得段少君并没有说错,或许,就是拉罕这个愚蠢的小年青在某一个时刻大脑神经联通错位,结果才会采用这样卑劣得令人不齿的手段来对付自己二哥手底下的臣子。
大萨满不愧是信人,第二天,就派了人来知会段少君,老夫已经跟可汗勾通过了,不过,你们还得再呆个三天,待可汗自我觉得感觉良好,病体大愈方可离开。
有了这句话,段少君心里边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三天而已,没问题,乘着这三天的功夫,阿尔木也没有放弃在那边向阏氏讲述吐昆王爷在托托海的生存窘况,总之描述得十分的凄凉,听得阏氏十分的心疼,决定要跟可汗好好的说道说道,不管怎么样,也不能委屈了吐昆。
春风得意马蹄疾,正是疾马扬鞭时……好罢,现在既不是春天,背诵的句子也不对,这货懒洋洋地靠了马车里边也没有跃马扬鞭,但这一切都没能影响段大公子的好心情。
因为他终于获得了莫离可汗的首肯,得以离开金帐王庭,赶回托托海。而这个时候,距离与李幼雯约定的时间,已然没有太多的时间了。
不过还好,马不停蹄的紧赶慢赶,三四天的功夫就可以窜回托托海。这样一来,就还能够有充足的时间南下迎娶那位所谓的“烈阳郡主”,借着这个机会,逃出契胡人之手,回归大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