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长懵了,呆呆地看着跟前气急败坏的大且渠,他自然不是一直呆在托托海的武将,而是临时从托托海之北给调入托托海的,随同其一块过来的还有五百北地健儿,对于已经离开了数年的托托海,还真是不太熟悉。
这一次匆匆过来,只知道这位段公子乃是殿下所看中的大才,不能放任他借着迎亲的机会给跑了,至于这位段公子到底有什么样的才干,他还真是一无所知。“大且渠,那,那咱们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病倒了的弟兄们扔在这半道上不管吧?”
千长虽然有些愣,也有些蠢,但是他这句话,却指向了最为明确的问题,这些患伤的将士们怎么办?留下他们,再留一些人看护,这也不是说不行。
但问题是,这一路还长,若是路上再有人倒下,也全照此处置的话,那么,怎么让人觉得太不像话了。那些被扔下的将士会有一种被自己人抛弃的挫败感。
而继续前行的人,也不知道被扔下的那些人的命运如何,甚至会在恐惧自己会不会也成为被扔下的一员。这样一来,必然会对军心造成影响,一但牵涉到这个,那可就不是小事情了。
“罢了,唉……看来我只有厚着脸皮再去见一见这位贪得无厌的段大公子,只希望他这一次,不要太过狮子大张口了。”阿尔木翻了半天白眼,眼下这个情况,的确也是没办法。
行军不是没有考虑过医疗与伤员运送问题,但问题是像这样的并非是为了作战而只是为了迎亲的夏季行军,对于契胡人而言是极少的,而且重要的是这个夏天也实在是太见鬼了点,风风雨雨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神经病一般,疯得让人抓狂,却又毫无办法,这才导致了病患的数量有些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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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伙来找我干吗?”已经回到了营帐内,正在洗漱,准备好好睡上一觉的段少君突然听到了许青进来禀报阿尔木造访,不禁有些好奇。“算了,请他进来吧,我还真想知道,他这个时候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情。”
“贤弟,这么晚了来打扰你实在不好意思。”阿尔木迈步走进了营帐,冲段少君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解释道。“为兄实在是有要事,不得不来打扰。”
“打扰都打扰了,就别虚伪了。有事赶紧说吧,咱们弟兄,犯不着这么客套。”段少君把毛巾递给了齐大之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漫不经心地道。
阿尔木咧着个嘴,干巴巴地笑了两声,心知段大公子肯定心是还对于之前的事情余怒未消,但问题是现在只能找他事情才能办得下来,所以,阿尔木也只能继续死皮赖脸的呆在这。“那既然贤弟你这么说,为兄我便不客气了……”
“你是说,你来跟我要马车?”段少君微微一愣,抬起了头来看向阿尔木,确定这货没有跟自己开玩笑之后好奇地道。“我说兄台,你这又闹的是哪一出啊?是不是嫌小弟躲在马车里边,让你的手下看不到,太过心慌,干脆把马车也给弄走,也好让小弟我跟你们一般被风吹日晒雨淋你才甘心?”
阿尔木一呆,旋及明白段大公子会错了意,赶紧摆手不已。“贤弟切莫误会,为兄可不是那个意思,为兄只是想跟贤弟你借一些拉货的马车,而非是你的坐驾。”
“那些拉货的马车?你要那些玩意干嘛。”段少君斜着眼角打量了阿尔木半天,这才缓缓问道。
“唉,这么说吧,想必这段时间以来天气阴晴不定,那雨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经常让你没有任何防备又会下上一场。因为这个原因,军中伤风、发热的将士这几日以来,可是增加了不少。”阿尔木长叹了一口气,一脸苦逼地解释起来。
“这倒也不是不行,我让人挪一挪那些行李与货物,腾出一两辆马车,也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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