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幼雯!你为什么不死?为什么不去死,你都已经失踪了大半年了,居然还能活着,你是不是不想老夫活得好好的?!”赵林甫费力地低吼着,就像是一匹垂死挣扎的老狼。
“我不甘心,我赵林甫算计了一辈子,凭什么会倒在你这个臭娘们的脚下,这不可能!”
赵林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了一丝疯狂与决然,既然你李幼雯想要对老夫一击而致命,那老夫倒要看看,是你的腿快,还是近在京师的老夫手更快。
“大唐立朝已经这么多年了,也该换换人了……”赵林甫用几乎没有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地对自己说道。
“来人,替老夫去找几名同僚过来,老夫要和他们好好的商量商量,今岁天子避暑之事。”赵林甫深吸了一口气,开口冲书房门外喝道。
每到盛夏三伏之时,天子都会前往仙游宫避暑,而现如今,已然临近三伏天了,天子是该起程了……
而坐在书房之内的赵林甫提起了笔,亲自落笔,分别给曹胡儿、柯而契各写了一封信。很快,便有快马从宰相府的侧门驰出,往京师之北疾驰而去,消失在了茫茫的天地间。
做完了这一切后,犹如虚脱的赵林甫靠着榻背,看着摆在檀木案头的一块极其名贵的沉香把件,过了良久,这才唤进来了一名心腹死士。
“之前,询儿不是一直说想要到江南逛逛吗?现在京师无事,老夫准了,不过,你须得替老夫盯好他……”赵林甫的声音渐渐地低了下去,而那名心腹死士则凝神倾听着时不时地点了点头,足足交待了柱香的功夫,赵林甫这才让这名心腹死士离去。
询儿是赵林甫最小的孩子,如今也不过十七岁,甚至都还没成亲,不管到时候胜负如何,询儿至少安全上都能够有保障,而赵家的血脉,也不至于从这里便断绝。
第二天一大清早,满朝文武都知道了天子准备于两日后启程前往仙游宫避暑的消息,当然,新任皇后娘娘,还有那位小皇子,也会随之前往。
至于京中诸事,则交由宰相赵林甫主持,而随行的,则是一万五千北衙禁军精锐和五千右羽林卫精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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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缓缓地滚动,一点一点地向着明天的明天碾过去,段大公子这两天所干的事就是呆在帐篷里边混吃等死。
而所流传出去的消息,或者说传入阿尔木耳中的消息则是段大公子很担心唐军那边捣鬼,生怕自己小命不保云云。
这让阿尔木在鄙视段少君之余,越发地觉得吐昆王爷实在是太过多心了点,或者说,这些文化人怕死的传言果然是真的。
什么叫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什么良禽择木而栖。这些话,也不过是那些文人为自己的胆小怕事而找的理由罢了。
这让阿尔木越发地拥有了强烈的蛮子民族自豪感与优越感,浑然没有想到前几日担心完不成任务时,自己在面对段大公子时到底有多卑躬屈膝。
时间,终于定格在了婚期当日的凌晨,而在凌晨时分,一小队唐军,居然护送着几个老婆子来到了契胡大营跟前叫门。
把那契胡大营的门官给弄得莫明其妙,一打听才知道,居然是专门给段大公子这位新郎官送来的,给他进行化装与穿衣打扮的老婆子。
被这个意外的消息给吵醒了过来的阿尔木愣了半天,这才悻悻地骂了一句唐人就是屁事多,自然由着那些唐人自己玩去。
而段大公子也一脸错愕地看着那高壮儿领着几个老婆子闯将进了自己的营帐。“你们,你们这是要干嘛?”
“奴婢给郡马爷行礼了,这些婆子,可都是殿下专门洗派来给郡马爷您梳洗打扮的,今个您可是新郎官了,可不能跟平日似的衣冠不整,来呀,都愣着干嘛,还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