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本官详参一二……”陈刺史也知道现在不是继续摆官架子的时候,干脆就直接把话题挑明。
老家伙不愧是官迷,口称对方贤弟,自己却一口一个本官的。
“云州有别驾了?”当听到了陈刺史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道明,饶是赵长史与钱司马认定陈刺史没有大事肯定不会如此急迫地唤自己二人过来,可仍旧被这个消息给震惊了。
“三十年都没有别驾,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朝庭就想着要在云州设立别驾了呢?”钱司马也忍不住问道,当然也顺便吐了一句名正言顺的槽,朝庭那票人不会闲得没事干了吧?
“这一次的别驾,并非是朝庭委派的,而是殿下委派的。”陈刺史长叹了一声,缓缓地道出了实情。
直接就让赵长史和钱司马立起了眼角,同时在心里边卧了一大个槽,脑袋里边同样也闪过了与陈刺史听到了这个消息时闪过的字眼:抢班夺权!
“殿下她,她这不才刚回来吗?过去殿下与咱们这些云州的治民之官可是向来井水不犯河水的,怎么会这么做?”赵长史皱起了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钱司马的脸色黑得都快要变成木碳了都,过去,没有别驾,赵长史干的就是别驾的活计,只不过完全服从于陈刺史的领导,而自己,虽然只是个司马,却做着长史的活,虽然官职仍旧,但是所干的事情可是要高出一个档次。
可若是现在来了个别驾之后,那么之前的任事,可就要都推倒重来了。而自己这位司马大人的职权,必然会大大的缩水,那么自己俸禄之外的油水,自然也会扭着秧歌与自己挥泪撒别。
“本官也不知道殿下为何会有这等想法,不过,仔细思量了一番之后,倒觉得或许这是殿下的报恩之举吧……”陈刺史一副老谋深算的表情抚着颔下长须笑眯眯地道。
#####
“报恩?殿下报的哪门子恩?殿下莫非还能欠那家伙什么人情不成?”赵长史一脸错愕地问道。
“你们不知道吗?老夫倒是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些消息,当初殿下被徐寿设计,险些身亡,正是被这位段长史所救,所以,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殿下才不计前嫌,没有计较他叛国投敌之事,反倒给了他个别驾之职……”陈刺史慢条斯理地说道。
赵长史听罢,两眼一亮,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刺史,说不定他这个云州别驾,也就只是一个虚职吧,您想,殿下虽然贵为左羽林卫大将军,可以开府治事,但是,大将军却从来未用过此权利,而今,却用了一个降敌之臣,这里边,怕是真如刺史您所言一般,不过就是为了报答其救命之恩罢了……”
钱司马也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相比起其他的解释,只有这个解释更合科情理,而且,钱司马也更愿意相信这个对于自己有利的解释。
“或许是吧……”陈刺史看到这二位手下也都很同意自己的这个判断,心里边稍安。“不管怎样,此事就先如此,先不用理会这位段长史,该怎么做事,就怎么做事,二位可明白?”
“下官岂敢不尽心力。”赵长史与钱司马对望了一眼,朝着陈刺史深深一礼答道。
第二天清晨,云州城的胡县令正斜倚在县衙后院,抱着自己白晰粉嫩的小妾还没睡醒,就有人赶过来敲门。
胡县令被敲门的声音从睡梦中惊醒,很不耐烦地喝道。“是谁,不知道本县我还在休息吗?!”
“老爷,昭阳公主府徐长史还有咱们云州的新任别驾前来拜访,小的不敢不来禀报啊……”门外的差役一脸苦逼地道。
胡县令先是一呆,旋及直接从榻上跳了起来,把那小妾给吓了一大跳。“老爷您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