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碗放下,问道:“宗王是何意思?”
宗王看着他们缓缓的道:“大家都被皇上和王丞相给骗了。”
尚亲王瞪圆了眼睛大声道:“宗王说话可得说清楚,这是如何给骗的?”
宗王背着手,走了两步道:“尚亲王以前在大肆国内到处走动,不如可有到过这海边?可否知道那里的当地人都将这仙草拿来喂猪?”
尚亲王气红了双眼:“要真回想起来,还真有这回事,不过这仙草是干的,当地人是直接从海里拔起来,难道看着有些眼熟,这都给皇上说蒙了。”
太后不是很相信的道:“也有可能是地当人不知这是仙草,他们以为不可食用,所以才拿来喂猪。”
“太后要是不信,何不拿给太医们研究,如果真是仙草又怎么会没有人误食过?当地人从没听说过谁得到过永生,这就很能证明,得永生是骗人的。”
太后看向尚亲王,尚亲王在心疼所花的银子呢,太后冷哼道:“好个皇上,连着王丞相来欺骗众人,满朝的文武大臣都被骗了,说不定现在是天下人都在传仙草的事。”
宗王坏心眼的道:“皇上和王丞相想着拿这仙草赚一笔银子,太后难道就眼看着他们去骗天下人?”
尚亲王赶紧道:“太后,皇上这是想要想银子来壮大实力,一个皇上想着怎么赚银子,传出去就是个笑话,丢皇室的脸面。”
太后脸色变了变,道:“皇上真是糊涂,好好的一个皇上,怎么能去赚大臣们的银子,宫里要什么会没有。”
宗王见太后和尚亲王脸色都不好,知道自己目的达成,拍了拍衣服道:“臣先退下了,太后可要保重身体。”
太后摆手,宗王退下,尚亲王马上发难:“皇上这是要跟我们作对?”
太后勾起嘴角冷笑道:“皇上真是越来越有心计了,权力抓不住,就抓民心抓银子,要不是宗王提醒,哀家还被蒙鼓里。”
尚亲王站起来怒道:“叫皇上过来问清楚,当年要不是我们保着皇上,皇上能有今天,还没长大就处处跟我们作对,这要是再过个几年,如何能压的住皇上。”
太后诉道:“如今的皇上早不是哀家捏在手里的孩子,有护国王爷陪着,还有王丞相到处帮着走动,哀家现在是一句话都说不得,还冲动有什么用?”
尚亲王道:“难道就让皇上慢慢壮大?眼看着却不管?”
太后低下眼皮道:“哀家计划忍耐了十几年,怎么会眼看着就失去,要不是皇后不顶用,还差点坏了大事,哀家那还有得着在这里忍着。”
尚亲王也知道皇后的事是自己不对,说道:“皇后是要生下天子的,总不能让皇后跟皇上真有什么,到时候是谁的孩子都说不清。”
太后扫了一眼尚亲王道:“你就只想着自己,现在好了,皇后没了,这事还怎么下去?皇上又怎么会再被算计。”
尚亲王收了怒气道:“不是还有太子,只要太子得民心,就是血脉不纯,有太后支持,一样能得了这天下。”
太后一愣,问道:“皇上最近都在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整天往宫外跑,花银子去了。”尚亲王随口应道。
“坏了。”太后突的站起来道:“皇上这是得民心的事,权力抓不住就去得民心,都被皇上骗了,这银子不是拿来壮大人力的,而是去买民心用的。”
尚亲王危险的阴着脸道:“现在在怎么办?不能再任由皇上如此下去。”
太后沉思,既要合理,又要能拦住皇上,这事可不好办,尚亲王憋的难受:“不如直接出手,顾这顾那的,什么也做不成。”
“别冲动,宗王还等着呢,别忘了宗王身边还有李丞相出主意的。”太后想了想道:“哀家倒是有个办法,明早你让各位大臣配合一下,得让皇上把所有银子都乖乖的拿出来。”
尚亲王靠过去,跟太后嘀咕了好久。
在早朝上,太后就向赵宗道:“皇上,哀家这十几年来,都住在后宫的旧居里,现在年纪越来越大了,身体也不不比以前,哀家如今只想要个新寝宫,不漏雨漏风又安静的地方。”
赵宗一听傻眼,国库比脸干净,现在要建寝宫,拿什么建啊?
尚亲王道:“太后劳苦多年,省吃捡用,皇上也是该表示点孝心了。”
有大臣说道:“皇上应该起来个表率,为太后新建寝宫,让天下知道皇上的孝心。”
这是相逼啊,孝心一定要拿银子来才算吗?太后就从来没有省吃捡过。
王丞相为难道:“可国库没有银子,难道从百姓身上拿银子来建寝宫吗?”
李丞相道:“太后的提议很是合理,朝政都是太后在处理,如果连个挡雨的寝宫都没有,如何为天下百姓谋福。”
赵宗看向护国王爷,这怎么是好呀?
护国王爷皱眉没说话,总不能在这里大声说赵宗不能尽孝心吧。
王丞相道:“后宫寝宫众多,太后何不选一个来居住,国事当前,应为国事考虑,等国库银子充足,再来修建寝宫不迟。”
“唉。”尚亲王道:“国库什么时候充足过,要真等下去,得等到什么时候,皇上如今大长了,不尽些孝心,只怕天下人都会说闲话。”
“臣等请求修建,让孝心相传天下。”各位大臣请求。
赵宗有些慌了,后宫的寝宫不是民房,要求可多了,花费也多,不然历史怎么会说大兴土木劳民伤财呢。
太后手一挥道:“让皇上费心了。”
下朝后,赵宗苦了一张脸,王丞相猛擦汗道:“这才赚了一点银子,要是修建一座宫殿,远远不够啊,国库又没银子补上,皇上这可怎么办啊?”
赵宗头大道:“朕也不知道,太后好好的要修建寝宫,这不是专门来为难朕,难道还让朕去收百姓的赋税不成?”
王丞相赶紧道:“不行啊,百姓们够苦的了,要是再加赋税,百姓心里还不知道要怎么骂皇上呢。”
赵宗转身扒住护国王爷:“王爷,借些银子用用呗,朕现在无路可走了。”
“皇上太意了。”护国王爷道:“李丞相可不能小看,仙草的事估计李丞相看出来了,这是跟太后想出对付皇上的办法。”
王丞相道:“这可怎么办啊?”
护国王爷摇头:“现在除了银子,什么办法都没有。”
赵宗两手一摊:“朕就是没有银子啊。”
俩人叹气,坐下来苦思闷想,王丞相见气氛压抑,就要先走了,回去找其他几位大臣一起想办法,还有就是看能不能都拿些银子出来,赵宗道:“别啊,你们能有几个钱啊?再说了,拿一些点钱出来也不顶事,这数目太大了。”
“多少也是个数,老臣尽量了。”说完,王丞相摇头着走了。
愁思苦脑了一天,俩人都没有起来好办法来,到了夜里,吃过晚饭,赵宗支着脑袋沉思,护国王爷处理完折子,见赵宗在发呆,没有打扰他,走到门口背着手望着夜空。
小喜子站在中间,望了一眼赵宗,又望向护国王爷,怎么说呢,赵宗自从改变后,整个人都很活泼,总有用不完的小点子,也能让自己高兴起来,没有闲下来的时候,每天过的没心没肺的,有困难的了,就大声的叫着请人帮忙,害怕了就躲在护国王爷身后,要是吃了亏,就找来王丞相一起大骂对方,日子过很好。
护国王爷呢,就不一样了,在赵宗缠着的时候,或是有事在忙的时候,完全就是个能干的人,也看不出护国王爷在想什么,要是护国王爷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显现出一种英雄特有孤独来,来自骨子里的孤独,带着才华的自傲,无法诉说的情怀,没有对手的寂寞,大材小用的无奈,还有对命远无法自控的愤恨,这些在护国王爷独自一个时都能看到。
现在护国王爷望着夜空,小喜子就看出来了,这在护国王爷回京后,入住皇宫以后,还是第一次显现出来,小喜子记得,护国王爷在小时候,常常对着天空发呆,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远远的看着,有一种要飞走的感觉,先皇说过,要紧紧抓住,不然就失去一个难得的好将军,对付这种人,除了人情义气,什么办法都没用,先皇深知护国王爷世代的忠心义气,这才留住了护国王爷。
小喜子想着,要不要出声让护国王爷回屋去,站在这里只会更孤独,里面有温暖的灯光还有人气,正当小喜子想要开口时,赵宗一拍脑袋站起来道:“朕想到办法了。”
赵宗高高兴兴的跑过来拉住护国王爷的手道:“朕知道怎么修建宫殿了。”
护国王爷收起了情绪,取笑道:“恭喜皇上,既然知道怎么修建宫殿。”
赵宗摆手道:“不是朕修建,是知道怎么弄银子了。”
护国王爷感兴真的道:“嗯?什么办法?”
赵宗笑的很是神秘:“等明日王丞相来了,朕会细细说出来的。”
看着赵宗笑的开心,护国王爷也没有追问,赵宗伸着懒腰道:“动脑太多了,朕饿了,王爷要不要吃宵夜啊?朕做汤圆吃,王爷一定没有吃过。”
赵宗边说边走,拉着护国王爷去做汤圆,说道:“王爷喜欢吃什么馅的?朕喜欢吃甜的,王爷要不要加盐的汤圆?听说还能吃下去哦。”
护国王爷皱眉道:“还能吃下去是说明不好吃吗?本王还是吃甜的吧。”
“也不会啊。”赵宗努力说服他:“听说还行的,王爷要试过才知道吧,听说的不准。”
护国王爷挑眉:“皇上怎么不去试?”
赵宗理直气壮的道:“因为是朕动手做啊,王爷等吃的人就得试味道。”
护国王爷抽回手道:“那本王不吃了。”
“唉,别啊,不试得了吧,要不让小喜子来试。”赵宗抱住护国王爷,将主意打到小喜子身上。
小喜子在后面跟着,轻笑道:“奴才倒是想试一试。”
俩人进了厨房,小喜子守在门口,听着里头不时的传来说话声,脸上挂着笑意,这样的夜晚,才是真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