痪在了沙发上。
陆秉琛站起来,沉默的看着她,眸光很是深沉。
他们两人其实长得很像,眉宇之间都有一股难言的气质。
他在她身边坐了下来,看她仰头躺在沙发上,努力的憋着眼泪不往下掉的样子。
深深的叹了口气,从衣服的包里掏出一包东西,打开,有淡淡的药香味飘出来,挤出一点在手指上。
冰冷的触犯瞬间刺激了她被他打的那一边,疼的她吸了一口冷气。
“你干什么!”
伸手用力打掉他手中拿着的药,陆秉琛顿了一会儿,弯腰将地上的药捡了起来。
双手捧住她的脸,将她的脸挤变形,皱着眉头问她:“还疼不疼?”
执拗的歪过头,并不想理他,她还在赌气,也还在伤心。
见她不理自己,陆秉琛依旧给她上着药,他知道自己那一巴掌有多重,自己的妹妹自己最了解。
做事容易冲动,要不是他今天料到她的性子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现在指不定人就没了。
在她脸上被打的地方涂满了专门买回来的药膏,都没有特意给夏大微买,仅仅只是想到了芳华。
他的掌心很温暖,温暖的芳华想哭。
她努力的眨巴了两下眼睛,想要把眼眶里的泪水给别回去,可到底是徒劳了。
灼热的眼泪低落在他的手背上,那么烫。
陆秉琛用手背给她擦眼泪,心里却在默默叹气。
“好了,别哭了。”
好像从小到大,他都没怎么见过自己这个妹妹哭,一直以来都很坚强的样子,这一点,二微和她很像。
“陆秉琛,你就是个混蛋!”
“还是个超级大笨蛋!被人骗了都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二微是被她冤枉的,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她一次?”
她哭着骂他,眼眶红的像只小兔子。
“我只相信我自己看到的。”
他冷冷的说着。
“你去警局里让人把她放出来吧好不好?她在里面不好受,她是你妻子啊!”
“你知不知道她在里面被人打得浑身都是伤痕,她才刚出院,身体还没好,上次在公司,被人推到在地上,还烫伤了手,你都没有关心过她!”
“我去看她的时候,她都没哭,只是让我别担心,那些人肯定是想要屈打成招,想要让她认罪,可是她真的没有做错事情啊!”
她哭着为二微说话,她现在只要一想到二微身上那些伤痕,心里就疼的厉害。
她和她从小就很要好,二微和别人不一样,和她做朋友不是为了陆家的钱,而是真心想要和她做朋友。
芳华哭着说完了这些话。
陆秉琛听完,眉心狠狠的皱了起来,按住芳华的肩膀让她和自己对视问她:“你说二微在里面被人打了?”
怎么回事?
不是有交代过不能让她受伤的吗?
怎么会被打?
“嗯,浑身都是上,脸上,手上,胳膊上,没有一处是好的。”
她那么坚强,即便是被人打了都不吭一声,也不在她们面前哭,就是不想让她们担心。
明明是这么好的一个人,却非要被迫去承受这么多的委屈。
芳华在他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陆秉琛不晓得怎么去说一些安慰的话。
只是安静的让她待在自己的怀里,等到她一直哭的睡着了,才将她抱回房间让她睡。
一夜未眠。
第二天一大早,陆秉琛去了医院调查监控录像,却被告知那天的监控器坏了,所以并没有记录下那天所发生的的事情。
得知这件事情的陆秉琛,觉得事情有点蹊跷,因为芳华告诉他,她那天去看了记录,明明是有的,可是等到他今天去调查的时候却没有。
这两者之间肯定有所联系。
只是现在没有监控录像,一时间也无法查证这件事情。
除非排除芳华是骗她的,亦或者,夏大微在骗她。
可是……
她没有理由这么做,当天那么多人都看见了是二微亲手将她推下去的,不可能所有的人都会被买通。
这一点才是最值得怀疑的地方。
……
二微已经被关进来两天时间了,这两天以来,没有人给她一口水喝,一口饭吃。
嘴唇干裂的起壳,连血丝都渗透了出来。
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有血腥味儿传进口腔,期间,芳华和候米轮流来看过她。
原本候米是想要借着侯家的势力将她担保出去的,可是被她拒绝了。
如果自己就这么出去了,那么她就坐实了这个蓄意谋杀的罪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她一直希望着这两天陆秉琛能够来看她一眼,哪怕一眼也好啊,可是他一次也没有来过。
二微自嘲的想着,他大概还在医院陪着夏大微吧。
毕竟,那才是他心尖尖儿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