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人家硬气的很,一点都不给她面子,畔之无奈了,债主为大,人前或许还能摆个小姐的谱,人后...啧啧,那就一丫鬟的命啊!
“我应下的事情,自然不会反悔,现在可以喝药了吧。”
“我从不喝别人端来的东西,那会要了命的。”青城阴声切切,畔之端着这药觉得烫手了起来,呃...杀手的脑回路果然不同于正常人,忍不住反驳:“这是赵妈端来的药。”
“那又如何,身为组织第一杀手,想要我命的人多的是,我不信任何人。”样子实在高冷的很,畔之叹息一声,低头喝了一口,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荡漾开,反胃的很,这才递到他面前,闷声说:“我试了,没毒,你喝不喝?”
他那面瘫的脸依旧没啥反应,眼色却略微游离了片刻,深看了她一眼,才将那药接了过来,一口喝下那叫个干脆利落,末了翻着那光亮的碗底给她看,好似在说:“满意了?”
畔之心塞了,默默接过碗,欲朝外走去,却听见他开口道:“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终会有人找上门来,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这话隐含着告诫,能派出他这般强大杀手,背后的人自然不弱,畔之无所谓的笑了笑,摇头道:“那人什么目的我不清楚,不过...若想利用我达到什么目的,奉劝那人还是别打这主意好。”
青城皱眉,这人这么聪明,想必是猜到了什么才对,又为何会这么抵触呢?
畔之刚从青城屋中出来,便撞见了红袖,瞪大眼看她,愣了片刻之后才忙上前来,这才注意到她手中端着药碗,压低声音念叨:“小姐,你昨晚去哪了?”
“你怎么从这房间出来?你昨晚不会...呀,你腿怎么受伤了?”念叨了半响,忙搀扶着她回房,那嘟嘴碎碎念的模样像个老妈子似的,畔之脚一颠一颠的挪着,无奈的听着,等她念叨完了才解释:“昨晚出了点情况所以才受了伤,无碍的。”
红袖心疼的眼都红了,闷声道:“小姐,你病才刚好,怎的又受伤了?我心疼啊,以前就算受欺负,也只是被人说说闲话也就罢了,如今却接二连三的受伤,小姐.....”
那带着哭音的嗓子说的畔之心头一软,忙点头认错:“是我的疏忽,那个...我以后会注意的。”呜呜呜,红袖啥时候变成管家婆了,气势强大的连她都撑不住,以前那软绵软绵的红袖去哪呢?
“还有,小姐,你怎能整晚未归呢?若让人知晓了,岂不有辱你清誉?就算离王成婚这消息对你打击甚大,小姐你也不能想不开啊。”
那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活活要将她给戳死,畔之被批的头都不敢抬了,好吧,她错了,她真的错了。
“小姐,别怪我多嘴,可你这...太让人操心了,小姐你比以前厉害了不少,我却越来越不安,总生怕你受伤,我没用,不能像墨香和流光一样帮你,我真没用....”
畔之心一跳,忙出声安抚:“不,红袖很有用的,院中一直是你在操持着,你看我的私房钱都放你那了,你怎么会没用呢?”
钱才是重点好吧,上万两银子呢,如今她还身负巨债,红袖这个管家婆十分具有话语权的好吧!
听她这么说,红袖的脸色才好看了些,又想到了什么,压低声音在畔之耳边道:“小姐, 你也不必为离王成亲的事伤心,听说那大婚没成呢。”
“没成?”嗯,为撇清她昨晚与某人共度良宵的嫌疑,她还是装的啥都不清楚的好。
“是呢,不过没探听到什么原因,总之,离王没娶成亲就是了。”
畔之哦了一声,算是知晓了,这事之前就透着诡异,如今这般收场并不算意外,只是... 事情恐怕不会这么简单收场,只是这又与她何干呢?夏辰晔已死,也算是报了仇,她如今好好养伤便是。
“对了,红袖,你可知我娘有没有留下什么遗物,比如画什么的?”
“遗物?夫人留下的东西一直都是相爷收着呢,小姐你因此还郁郁寡欢了许久,也因此对老爷生了嫌隙呢。”
红袖这话倒是让她多了些许猜测,东西被顾文薄收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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