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半。
我搞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直勾勾地看着有些失神。
正愣着的一刹,血水中央忽然浮现出一团毛毛糙糙的玩意儿,好像是一大团的头发,顺着排水管浮出来的?
正犹豫着眼下应该怎么办,谁知头发里突然伸出一只手来!
那手瞬时间一把将我给揪住了,猛地往下一拽,猝不及防之下,我脑袋磕在了马桶的水箱上,疼得我一呲牙,眼前都险些发了黑。
没来得及喊疼,那手顺势掐在了我脖子上,猛地往下拉扯,随之一大口腥臭无比的血水灌进嘴里。
急忙拼了命地挣扎往后缩头,这才抽身往后退了回来,没被这冷不丁伸出的手给溺死在了马桶里。
那股子腥臭味让我一阵反胃,一偏头,哇的一声直接吐了一地!
孙廉这才看清楚发生什么,连忙跳过去抽出那把没有刻度的铜尺就要去戳那只手。
结果又是一阵哗哗啦啦的排水声响,那团血水连着那团头发直接沉了下去,缩回了下水道里。
我吐了好半天,这才终于给吐干净,瞪大眼睛看向孙廉道:“卧槽,刚才是什么卵玩意?”
“我没看清,过去的时候,已经跑了……”孙廉拧眉道,“好像是个鬼吧?”
“那刻周围的阴气一下子浓上了不少,而且你的那花环,不也是没起作用?”
我脸色一沉:“废话,我当然知道是鬼,我问你那是个什么鬼,还他娘的躲下水道里,灌了我一嘴的屎汤,要是被我揪出来,我非灭他不可!”
孙廉脸色有些尴尬地道:“我能认全的鬼不多,没见到正脸,我也认不出来啊……”他说着话,盯着我身后瞅了一眼,继而惊呼道,“老陈,你背后!”
背后?我听得连忙一个转身,当时背后正对着的是那面破镜子。
转身的那一瞬,当时见镜子里的人也不是我的模样,而是一个阴森森的影子,正对着我咧开嘴露出一个凄惨的笑面,眼中还带着戏谑!
我那刻见镜子里还真有个丑了吧唧的怪脸,瞬时急了眼,想也不想,当即一拳就给捣了上去!
这一拳直接打碎了镜子,里面的那怪脸也随之消失。
我继而抽了一口冷气,将手缩回一看,手上已经是鲜血淋漓的模样。
也幸亏是那镜子后面还有个垫板,要不然的话,这急眼的一拳下去,我这只手只怕是要被玻璃碴子给废掉了。
我连忙先带着孙廉从洗手间里退出来,在硕大的客厅里找条毛巾,也顾不上上面有没有灰,连忙先将一头的血水给擦干净了再说。
那刻我还在怒气冲冲地叫骂,背后忽然传来一声拧门的轻响。
这让我紧绷的神经瞬时弹了一下,扭头就骂了一句:“又是个什么鬼东西?”
此番一回头,我的脸色瞬时僵住了。
因为门口站着一个警察!
他显然是被我的一句话给说得有些发懵,愣了一下,才皱着眉头发问道:“你们几个,干什么的?”
那是个年轻警察,板着脸色走了过来,满眼警惕。
“我是南阳路的片警,刚才巡视过来的时候,见你们几个人在这里面鬼鬼祟祟的,先跟我到派出所去一趟吧。”
孙廉干干地一咧嘴,见这警察同志显然是将我们当成小偷了0,连忙过去解释道:“同志,我们不是小偷,我们是来查事情的,而且这别墅里闹鬼,你还是先出去吧……”
年轻警察像是看神经病一般地看我们,语气不满道:“闹鬼?我信了你们才有鬼!”说着话,他很不客气地催着我们,“都跟我出来,先到派出所做个笔录再说!”
我和孙廉相互对视一眼,没有办法,只能跟着年轻警察来到外面。
他带着我们走到南阳路的尽头,这地方果然有个南阳路派出所,看着派出所的正门,我们俩都是不由得感到有点心慌。
孙廉这小子那刻嘀嘀咕咕地跟我说,要不咱扭头跑吧?
我立即骂他一句,你丫的是不是有病,我们不跑还好,一跑那不真成贼了?又不是做什么亏心事,我们俩跑个屁啊?
那警察在身后很不客气道:“不要嘀嘀咕咕地说话,确认你们的身份之前,不准交头接耳,免得串供,都给我老实点!”
警察说着话,推着我们三个进到了派出所里。
当时一脚迈进来,也不知道怎么的,我忽然间打了个寒颤,随后跟着警察走了没几步路,孙廉突然拉着我,猛地停下脚来。
孙廉面色紧张道:“老陈,不对劲啊,我觉得我们还是跑吧,这地方有点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