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地上,他身上的皮肤甚至是外衣都如同一层镜面般破碎,露出他真实的模样。
欺霜赛雪般的头发长及脚踝,散发着一层柔和的光晕披散在他的身上,白色素衣下的身体线条不是男子的结实有力,而是属于女子的玲珑有致。
原来一直以来以男子的面貌示人的明镜竟然是女子!
明镜抬起头,银发下的面容白皙若雪,眉清目秀。她目光凄凉地看着刘锐,“你是怎么知道的?”
“从你用临诀的相貌出现在我面前的第一天开始。”刘锐抚了抚腰间的香囊,继续道:“我楚国的王室血脉是上古神族的后裔,天生就怀有神力,你身上的妖灵气息那么重,我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不说?让我像个傻子一样每天偷偷模仿男子的行为举止,天天愚蠢地催眠自己把自己当成一个男人!”明镜银色的眼眸中落下泪来,泪水一滴一滴掉在地上,凝成反射着光的碎片,美丽得如同落了一地的星光。
然而她凄楚的目光换不回刘锐的半分动容,他的目光比任何时候都要冷冽,嘴角的笑容像是讥笑又像是施舍,“是我让你这样做的吗?这一切不都是你一厢情愿?能怨得了谁?”刘锐落下这句话,起身便要离开,未料裤脚却被人扯住。
刘锐低下头,一双白皙的小手揪住了裤脚,明镜抬头看着他,“殿下不要走,您不是喜欢男子吗?我可以变成任何人的模样,无论您喜欢什么样子的,都可以!比临诀更好看也可以!”她的目光充满期盼。
刘锐的眼神稍稍缓和下来,但听到“临诀”这两个字的时候又冷了下来,他摇头说了一句,“你还是不懂。”便挥开对方,转身离开。
明镜呆呆地趴在原地,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明明她只是问了一下那个香囊而已。
寂静的宫室里忽然扬起一阵风,明镜感觉到有一双温暖地手轻柔地放在她的头上,她愣愣地抬起头,看见眼前眉目如画,气质温婉似水的女子时,眼里的泪水又落了下来。
“水镜呜呜呜……”此刻她忘了曾经自己是多么刻薄地赶走水镜的,只抱着女子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道:“我那么爱他,为了他可以变成男人……我给他……那么多珍贵的东西,他从来……从来不放在心上,现在……现在却因为一个香囊抛弃我!”
闻言,女子蹲下身子,将明镜揽在怀里,叹息道:“傻孩子,他喜欢的不是那个香囊,而是送香囊的那个人,在他眼里,即使对方送的只是路边的一粒石子,也比任何东西都要珍贵。”
“为……为什么?”明镜委屈道:“送他香囊的男人是谁?水镜你帮我看一眼,我一定变得比他还好看!”
水镜只摸摸她的头发却不说话,半晌后才道:“傻孩子,你还是不懂。”
不懂?明镜茫然地看着水镜,为什么水镜和殿下都说她不懂,她不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