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采办?”
宋青宛说道:“唉,实不相瞒,当初我爹娘把我卖给了葛山,为了争口气,我们俩硬着头皮把屋子建了起来,可是事急临头,连做顿像样的席面都没有,于是葛山才上山头打猎的。”
“我这人吧就是好面子,当初我爹娘这样对我,我就想着请村里人过来,不想让大家伙看到我的穷困,所以才装得大大方方的做了席面,遂不知吃了那一顿以后,我家的银子已经见了底,哪有什么门路赚钱。”
宋青宛说得凄切,村里头的妇人听了一片唏嘘,竟然是这个样子。
村里人就是这样,先前比自己过得好就会嫉妒,比自己过得差,立即就有些优越感起来。
于宋青宛来说,她现在做澡豆是不能让村里头的人知道的,她想了想,以后上镇上去就单独租宋大山的牛车算了,也免得遇上这些人问东问西。
很快到了镇上,宋青宛与村里人告别,直接往集市上走去,走的时候还时不时的不轻意的回头一看,见身后没有村里人跟着,放下心来。
她直奔肉摊,那摊主瞧见她,笑了起来,“还以为你以后不来了,我还打算把东西扔了呢,好在今天抬了过来。”
宋青宛从银袋子拿出六文钱,把猪胰子装进竹筐里头,装好后又向摊主说道:“是这么回事,东家以后都在是逢集市才杀猪卖的么?我怕是以后不能赶集的时候来了,平时来不知道怎么去寻东家呢?”
那肉摊主习惯性的把菜刀钉在肉案上,看向宋青宛,“我平时也不一定只赶集市,也会为镇上的富户杀猪,快要进入年底了,每天的生意都不少,那些猪胰子你要是真的全要了,我倒是可以每天每天的给你留下来,正好这天气凉了,也不容易坏。”
“那敢请好。”宋青宛高兴了,忙从银袋里拿出二十文放在肉案上,“就麻烦东家帮忙留着,这是预付的定银,我大概过四日后就是下一场集市前过来拿,不知东家住在哪儿?”
那肉摊主往东边巷子指了指,“不远,就在那条巷子进去,寻不到我的院子,就说找东巷的张屠夫,这左右邻居都是熟悉我的,大家伙都知道我的住处。”
“成,那就感谢张东家了。”宋青宛高兴的背起竹筐往镇子外走。
她不打算坐牛车,就背着几十斤的猪胰子走上十几里路回去,也好过被这些妇人翻看打听,看到她买这么多猪胰子,她没法圆谎。
于是宋青宛背着竹筐走到太阳下山的时候才回到村里头。
一天出来,除了大清早的吃了个冷硬馒头填了肚子就啥也没有吃,想着手上银钱不多,连买个肉包子都舍不得。
说起来要不是她遇上一个渣男,否则那家伙养好了伤也可以帮她做事,也不至于这么辛苦,想起呆会洗猪胰子还得去河边挑水就觉得痛苦万分。
宋青宛把竹筐放在廊下,从里头翻出光秃秃的骨头,接着去厨房生火熬汤。
家里有细面和粗面,她今天累得个半死,决定吃顿细面犒劳一下自己,于是这边熬骨头汤的时候,那边开始揉起了面团。
天天吃馒头她也是腻了,上一世她生在南边城市,以稻米为主食,还真没有以面食为主的。
她想着干脆再豪一点,做顿面条汤吧,正好用骨头汤打底,那味道不要太好。
说到做到,想起有好吃的,手中的动作也麻利,很快切成了细面条。她先把锅里头乳白色的骨头汤捞起来,接着下水烧滚,面条过了滚水直接放汤底里。
又炒了个青菜往面头上一扣,就是没有肉,那头野猪的肉在席宴那天用完了,再说收几日也都臭了。
宋青宛虽然看着那细条可口的面头,肚子就咕噜了起来,但她还是端起一碗面去了东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