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很是惨淡。
这日忽然来了一笔大生意,捞偏门的地痞来到他的摊位上要写立一个字据,那地痞拿出一张字据,偏要宋三郎对着那字据摸仿一遍,上面的内容是:“铺租十两银子,租期为一年……”
对方要求把铺租十两银子变成千两,租期为一年变成十年,这些人根本不识字。
宋三郎看了那字据,心里暗暗吃惊,十两银子变成千两,看着这字据多半是普通的百姓租来的,若变成千两银子,不知道那家人怎么过下去。
“写是不写?若没有这个才能,跑镇上来抄书作甚?”那脸上带刀疤的男子一声吼,宋三郎吓了一跳,差点从凳子上跌倒在地。
“写是不写?”
后面几人围上来,宋三郎哆嗦的手拿起那字据,在那十两银子上加上一撇,在那一年期限上加了一竖。
那地痞怒了,一拍桌子,“你作什么?你把我的字据给弄坏了?”
宋三郎连忙解释,“已经好了,只需加两笔就成。”
“果真?”那地痞拿起手中字据,冷笑一声,小心翼翼的收好,接着往两旁的下属使了个眼色。
宋三郎以为自己没什么事了,没想那些人又围了上来。
一盏茶的功夫后,宋三郎鼻青脸肿的从地上爬起来,坐在凳子上,望着眼前避开他的行人,捂着脸哭了。
宋家大院,宋勇站在院中背着手,对宋二郎说道:“去宋洐君家里问问,三郎怎么还没有回来?”
宋二郎立即往宋洐君家里去了,没多会宋二郎回来,“妹夫已经回家,但他并没有看到三郎。听说这次妹夫去赶考,住的是破庙,所以没有遇上也是情有可原。”
宋勇听了心觉奇怪,三郎这次家里拼了老本,怎么说也得中了榜才行,可是人怎么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到底考的怎么样?
田氏从粮仓里出来,一脸的愁苦,家里是无田无地,连吃的也没有了。
“得去村里头借点粮食。”田氏拿着空麻袋往外走,经过宋二郎身边,说道:“去,去你大哥家里借借,他是分了出去,但怎么说你也是他的二弟。”
宋二郎不想去,先前大房分家的时候,家里人把话说得狠了,老死不相往来的,眼下又要他去借粮,他纳不下这张脸。
“怎么?你不去,你不去,我就饿你几顿。”田氏没好气的说道。
宋二郎还是没有动,盯着田氏,说道:“爹娘,三郎要赶考,我都听你们的,平时三郎吃馒头我们吃豆饭,我也就算了,可是爹娘卖田地的时候可曾想想我,我如今都二十有余了,却还没有娶亲。”
宋勇和田氏没想到宋二郎敢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个家一直由着宋勇拿主意,田氏掌理钱财,几房之中,只有二郎是最听他们话的,所以他们从来不把这个二儿子放在眼中。
可越是这样,宋勇跟田氏却越想不到宋二郎也有一天会顶嘴。
这下不只田氏怒了,便是宋勇也怒了,他往前一步,瞪着宋二郎,“我是你爹,我要卖田地就卖田地,怎么了?你想说什么,娶亲的事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等你三弟中了举,你还怕娶不上媳妇?”
“这话我已经听了好几年了,可是秋试之后已经有一个多月,为何三郎还没有回来,定然是考的不好,所以才不敢回来的。”
宋二郎的话才落下,宋勇猛的甩了一巴掌,“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次,三郎一定会中举的,你敢咒他?”宋二郎倒退了好几步,目光冷冷的盯着宋勇和田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