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气氛变得寂静。
“能把东西刮起来的是风,能把东西变得透明的是梦,你两样都做到了,那么你是什么?”伊迪丝吟诵着像是诗歌里的话语,不依不饶地又问了一遍。
修的回答是:“在你还能和我同调的时候我就是一阵风,不能和我同调了……我在你的回忆中就是一场梦。”
——看不出来这小子真会泡妹子,好听的话说得头头是道,我得学着点回去哄凯恩。
他们的关系比第一段回忆时亲密了许多,伊迪丝也格外开朗,她主动告诉少年自己的小名“莉兹”,让修以后就用这个名字称呼她,修便笑伊迪丝“真是个大胆的大小姐”。
老实说他们的打情骂俏看得我挺不舒服的,难道我和凯恩平时也是这么秀恩爱的吗?哪怕只看得到伊迪丝一个人她身上那堆粉红色的泡泡也快溢到我嘴里来了啊!齁的!
从蓝色碎片的影像中脱离,我紧接着拿过了迪特的黑色碎片。
迪特的这枚碎片中伊迪丝请求修教导自己修一族的语言,修一开始拒绝,后来在伊迪丝的百般缠磨下他心软地答应了,学语言的情形略过不谈,伊迪丝成功掌握了一门平时压根儿用不上的外语,电波指数再创新高,事后修赞不绝口,大力夸奖伊迪丝“很有天赋”。
也就是说雨夜那晚我在豪华客房门口听到的梦话并不是什么精神病人的病发现场,而是伊迪丝从修那儿学到的异族语言。
这样少女漫画气息十足的故事不是我所好,但还没到让我打瞌睡的程度,我们三人互相轮换着观看好了三个不晓得对完成任务有何作用的影像,恰逢莫妮卡适时地醒了过来。
她茫然地左看右看,忽然指着我尖声大叫:“是你偷袭我!”
我的第一反应是:遗忘药粉失效了?!细想又觉得不对啊,动手的是凯恩和迪特啊。
凯恩也相当震惊的样子,瞧瞧,他的手都伸进背包准备拿“白翼”了,目测要是莫妮卡说出伊迪丝三个字他的法箭就会立即招呼到修女身上去。
树下的莫妮卡揉了揉后背扁扁嘴,语气愤慨:“你们这群……诶?……”她抓着头哼哼着想了会儿,我心惊胆战地等着,遗忘药粉只有艾比斯有,我并不想在同一人身上用第二次。
莫妮卡耸下肩膀,没有提找到伊迪丝的事,看样子她放弃了无果的思索,我拉开衣领扇了扇冒出的冷汗,悬着的心碰了底。
“你不去找妈……弗莱德队长了?”我试探着问她。
莫妮卡拍拍深蓝色的修女服站起来,攥着她的长杵甩了我一个白眼。
——这姑娘几个意思……!
女人心,海底针,难懂。
莫妮卡拖着长杵踩索桥去了,剩下的我们仨面面相觑。
我重重地叹了口气,脚步随莫妮卡撵上,凯恩见状迈动腿跟着我走,一边在我身后掩饰性地干咳一声,可惜当我回头时他没能藏住嘴角那抹上扬的弧度。迪特还是老样子,裹着一身烂黑布与背景完美融为一体,连走路都像在漂移。
……
我怀疑莫妮卡的前世是条狗,她找人的技术一等一好。
我们和弗莱德的无情商队在寂静潭会和,莫妮卡如小鸡扑向母鸡似的皱着脸朝弗莱德扑了过去,弗莱德灵活地一让,莫妮卡扑了个空,瑞利及时扶住了她。
这小修女前面跟我们打怪时全程站着划水,别说是丢个治愈术,她手指都不带动一下的,现在看见弗莱德知道热情了,当面一套背面一套不好哦妹子。
弗莱德越过莫妮卡走到我面前道:“怎么样?”
我装傻说:“不怎么样,没找到。”
弗莱德听罢挤挤眼:“我们找到了,不过她溜得很快,完全不像一个盲人,眼珠子还会转,跟了两分钟就跟丢了,功亏一篑。”他摊了摊手。
我心口的另一块石头尘埃落定。
“没关系,明天再来找嘛。”我假装没看到温莎妮娅手脚并用的暗号,态度坦荡地给弗莱德打气。
和弗莱德跑题寒暄了会儿,眼见温莎妮娅的脚快把地跺出一个洞,我识趣地结束没营养的对话,唆使一行人在太阳下山前蹂|躏了独角兽一回传送出图灵山。
冒险地前薇雅和她的机械军团尚在原地翘首以盼,弗莱德留下向它们汇报进度为零光蛋的战果,我们旅馆四人则抛下莫妮卡和瑞利飞快离开了元素门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