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蛇行

乌龟都比你跑的快！”

    ……

    被一头蛇骂得毫无还嘴之力，南宫野不服气的卖力狂跑，像是身后有饿狼追击。狂奔二个小时后，南宫野觉得全身都软了，之所以还能跑，全凭一股不服输的毅力。

    “快，怎么越跑越慢，耐力真差！”

    腾蛇悠哉的吊在树上。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南宫野感觉口腔中分泌出的唾液带上了腥甜的味道。难道真要累到吐血？

    他从来没试着撒足狂奔这么久，尤其林中并不是适合跑步的场所，横生出来的树根，一个疏忽就会被绊倒。

    为什么这头蛇能够滑行的速度这么快，对所有的障碍都能视而不见？

    “跟着我走就是了，哪里来这么多疑问。”滑下树干，腾蛇再次以非凡的速度游走，“快跟上。”

    南宫野咬咬牙，迈动虚软的步子。

    一面跑，一面注意着腾蛇滑行的动作，起初，腾蛇的动作根本看不清，只觉得是一团金光在前面窜，慢慢的，腾蛇的动作可以看得清，南宫野抿了抿唇，心里清楚，腾蛇刻意放慢了速度。

    柔似无骨的蛇，贴地滑行，遇到树根纠结的地方，它也会避开，从平坦的树干上遛过。

    避开障碍。

    嘭！

    太过注意腾蛇的滑行动作，忘记脚下障碍，南宫野被凸出的树根绊了下，扑倒。

    腾蛇停下动作，原地盘踞起来，摇摆着蛇首：“嗨嗨，小鬼，看你连走路都不会，干脆放弃算了！”

    “可恶！”南宫野一拳捶在地上，强迫自己站起来，吐了一口带着血味的唾液，“继续。”

    再跑的时候，他注意避开障碍，分心避开障碍的同时，继续观察着蛇的游走动作。

    观察并没有太大的效果，南宫野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引以为豪的灵识在腾蛇这里根本没用，除了能看出腾蛇快速游走的同时，从容避开障碍，根本看不出其他的……

    难道它是靠纯力量增强速度？

    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知觉快要麻木之际，南宫野听到了细微的喀嚓声。

    声音？

    迷糊的意识陡然清醒过来，目光四下扫过，注意到蛇滑过的树干上，留下了碎裂的痕迹。就像是一拳砸在上面，呈放射的绽开。

    “这是怎么回事？”脚步微停，南宫野仔细打量。

    “快跑，发什么呆！”前头的腾蛇叫嚷。

    南宫野若有所思的继续跟上，这次，凡是腾蛇滑行过的树干，都会留下痕迹。

    会留下痕迹，说明腾蛇在滑行的时候用了力量。

    用力……力量的分布，腾蛇是在告诉他怎么样分布力量吗？不是呆跑，而要注意身体各个部位施力的力量分布。

    嘭！

    不是被树根绊倒，而是直直的撞在了挡路的树干上。

    坐倒在地，揉着被撞疼的额头，南宫野呼呼的喘气，此刻，体力已经达到极限，还要分神考虑问题，已经疲惫到倒下就爬不起来的地步。只要闭上眼睛，黑暗就直袭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