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引得酒吧里的人和来买东西的人都笑了出来,米莉安怒道:“住嘴吧,米克斯,你又知道些什么?难道你每天晚上钻在他们床底下偷听吗?”
“他人就在这里,你为什么不自己问问看?”米克斯对瑟利斯特挤眉弄眼地笑道,“嘿,小家伙,蓝有没有跟你上过床?”
周围的人吹着口哨起哄起来,对他们而言,这只是苦逼的日子里一点粗俗且廉价的娱乐,但瑟利斯特仿佛完全掌握不到笑点在哪里,也不知道尴尬为何物,只是平铺直叙地回答道:“没有。”
米莉安横了米克斯一眼:“听到没有?”
米克斯耸耸肩叹了口气:“我真不知道他喜欢男人,和他宁可一直单身都不肯接受你,到底哪个更让人伤心一些。”
米莉安气急败坏地说:“你要是再不闭嘴,今天晚上就只有蘑菇炖蟑螂可以吃了!”
米克斯这才想起来掌厨的妹妹是不能轻易得罪的,识趣地闭上了嘴。
都被人这样起哄了,米莉安也不好意思再追问下去,就去忙别的了,瑟利斯特从那些旧衣服里一件一件地选出大小和厚度适合自己的,耳朵却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些正聚集在酒吧里吃东西,或者买东西,或者纯粹就是来聊天的人们的窃窃私语--那些人并不是想说给他听的,只是他的听力在那次核爆之后不仅没有受损,反而莫名其妙地变好了许多--又是一个不解之谜。
“真不明白蓝看上他什么地方了,这小子身子大概有病吧,你见过平地摔么?我都看到不止一次了。”
“不光是身体吧,我觉得他的脑子大概也有病,也只有长得好看一样可取了。”
“至少人家还长得好看,你不觉得像他这样安静并且柔弱,不知道反抗的美少年是作为充气娃娃的最好人选吗?”
“那蓝这个人可就有点太恶心了,按理说,以前团长还在的时候,对他也算不错,现在他却拿团长的儿子做那种事。”
“给点小恩小惠收买人心,然后把他往最危险最要命的地方丢,那就叫对他不错?你省省吧,团长前前后后收了十几个这样所谓的养子,蓝是唯一一个在每一次危险的任务之后都能活着回来的,他没死掉是运气好而已。”
“说真的,这些名义上的养子看起来是团长的心腹,其实比佣兵都还不如。佣兵还可以说是团长雇来的工人,养子差不多就是他养的狗。”
“我觉得蓝其实是知道团长把他当成一条看门狗的,只是没有更好的去处,也不能反抗团长,现在团长的位置是他的了,他就可以把怨气发泄到团长的宝贝儿子身上了。我们只看到团长儿子的手脚不利索,谁知道他衣服下面会不会全是伤?”
“你这么说,我都有点可怜他了。”
“可怜归可怜,可不要让蓝知道,他现在毕竟是新的团长了,说弄死谁就弄死谁。”
“我觉得你们会不会想多了?蓝也许并不是拿他当做禁脔呢?”
“啧,那你说蓝养着这个走路都能摔倒的废物做什么?要知道食物可不便宜啊。”
“是啊,而且现在越来越贵了,今年冬天来得这么早,农场的收成比往年少了至少三成以上,到时候估计连最廉价的压缩饼干我们都买不起了……”
“我们这些有工作的人都不一定够吃了,那些流浪汉是肯定要饿死的……”
人们的话题转移到了对食物的担忧上,相对于八卦新任佣兵团长的私生活来说,这才是迫切需要关注的问题。
瑟利斯特低下头,陷入了思索。
***
飓风佣兵团用了许多年的时间好不容易攒下来的那点家当,已经在那一次的爆炸中毁了个干净,现在他们只能呆在校舍改建成的临时团部里,艰难地重新起步。
经过几天的整理,这个团部总算了是有了一个大概的样子,反正现在这情况,也没必要区别什么值班不值班的了,团部里只有几个老团员懒洋洋地在大教室里呆着。
付云蓝在桌子前整理着一些资料档案,炸弹机依然穿着那件浑身上下都是口袋的衣服,在角落里摆弄着一些从深红酒吧的杂货堆里淘来的零件,不到一米六的鼹鼠和即使在室内也不摘下牛仔帽的牛仔正在角落里下棋,时不时因为悔棋问题吵几句嘴。
付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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