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付云蓝的情况还是不太乐观,瑟利斯特趁他清醒的时候喂他吃了些半流质的食物,就穿上大衣出了门。
才来到深红酒吧的门口,瑟利斯特就被广场上的热闹吸引了,一大圈人正围在那里看着上演的大戏,而他要找的独眼图克正是其中的主角。
瑟利斯特向着那边走了过去,那是一个弃用了很多年的喷泉池,现在是蜂鸟镇专门处决犯人的场所,佣兵团的鼹鼠五花大绑地被独眼图克的两个儿子押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显然刚挨过了一顿狠揍,独眼图克手里拿着猎`枪,满脸的愤怒,一副要杀人的样子把枪口对着鼹鼠。
“哎呀呀,你这是干什么呀!”镇长李捷斯握着枪管不让他瞄准鼹鼠,试图当个和事佬,“有话好商量,别动刀动枪的伤了和气。”
“商量个屁!我早就知道这小子手脚不干净,想不到他竟然这么大的胆子,偷到我图克家来了。”独眼图克大声地对周围围观的人们说,“他撬开了我的保险柜,要不是我发现的及时,所有的钱和贵重物品都被偷走了。”
佣兵团里的人这会儿也来了,黑塔一脸为难地问鼹鼠:“你有什么要说的?如果他冤枉你,我们会帮你的。”
说着他还偷偷对鼹鼠挤了挤眼,谁知道鼹鼠完全没领会到他的意思,啐了一口血沫道:“没什么好说的,算老子倒霉。”
鼹鼠自己都承认了偷窃行为,佣兵团的人这下更为难了,独眼图克哼哼地说:“按照付远山以前定下的规矩,偷窃数额超过十金币的就得枪毙,你们该不会换了团长就不认账了吧!”
“哎呀,何必呢,你反正也没有受到什么损失。”李捷斯还是努力地试图当个和事佬,“大家都生活在一个小镇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何必搞得那么难看呢?”
“你少废话,放手!”不仅付远山不在了,付云蓝也快死了,独眼图克越发地不拿这个镇长的话当回事,“我今天要是放过了他,就等于告诉所有人,我独眼图克家的财产是可以随便让小偷小摸染指的。”
李捷斯就是不放:“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呀,得罪了佣兵团,对你能有什么好处?”
“佣兵团?”独眼图克冷笑了一声,看了看佣兵团里仅剩的那几个人,鄙薄之情溢于言表,“难道佣兵团的人就可以随便偷东西,不用守规矩了?如果你是想我把他放了,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的话,不如干脆告诉我镇里还有哪些人有这个随便犯罪的特权,下次我看到他们犯罪的时候绝对不吱声。”
李捷斯当然不能说这样的话,他只能为难地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佣兵团的人面面相觑了一阵,黑塔叹了口气说:“我们不会包庇罪犯的,鼹鼠如果确实是偷窃未遂,应该被放逐,但你也不要逼人太甚了。”
“只要知道罪犯不会逍遥法外,我就没有意见。”独眼图克对这个结果已经满意了,就算佣兵团已经今非昔比,他也不想真的跟剩下的这几个老兵正面冲突。
黑塔上前解开了鼹鼠身上的绳索,鼹鼠龇牙咧嘴地揉着淤血的手腕:“谢了。”
“你要回家去收拾一下东西吗。”牛仔难得开口关心了一下队友。
“算了,我没有什么私人物品要拿。”鼹鼠说,“把我的工具包还我,剩下的都留给你们吧。”
几个佣兵用视线逼迫着独眼图克,独眼图克嘟嘟囔囔地拿出了那个从鼹鼠身上缴来的小包,丢给了佣兵们。
瑟利斯特也跟着人群移动,直到目送着鼹鼠那瘦小的身影走出蜂鸟镇的大门,铁门在他背后轰然关上。
谁也不知道鼹鼠将会去哪里,还能不能活下来,而且也没有心情关心那么多,众人窃窃私语了一阵就各自散开了。
本来人就不多了的佣兵团这下又少了一个人,回团部的路上,大家的情绪都有些低落。
“看他那个趾高气扬的样子,我真想往他枕头下面塞个炸弹。”炸弹机恨恨地说,“要是蓝没有受伤的话,独眼图克哪里敢嚣张成这个样子。”
“别说了。”黑塔叹着气说,“什么都别说了,走吧。”
一个佣兵发了声:“说起来,蓝现在怎么样了?”
众人面面相觑,一阵尴尬的沉默。
炸弹机挠了挠头:“那天之后,谁也没有去看过他吗?”
“你不是也没有去吗?”牛仔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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