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偏偏要对他下手。”瑟利斯特看着视频里定格的画面,手指不自觉地抓住了桌沿,在金属台面上留下了深深的指印,“我隐瞒了自己已经注射t病毒的事,选择丹迪这样不守纪律的人做护卫,为吞噬者留下了大量可以利用的破绽,就是想吸引它对我出手,可是为什么机关算尽,它却仍然把目标对准了蓝。”
“你冷静一下。”何霄还从来没有见过瑟利斯特这么失控。
“我怎么能冷静?你不明白,我明明应该照你建议的那样将贝多芬处理掉,而不是任由自己凭着感觉做决定,因为贝多芬看起来不像坏人就放松警惕……”瑟利斯特无法冷静下来,但至少松开了无辜的桌子,“这是我的错,是我害了蓝。”
“现在考虑这些于事无补,先想想怎么找到付云蓝才是要紧。”何霄试图让他面对现实,“当时被交换过来的空间里只有空气,我们第一时间分析了房间里的的空气成分,发现多了一些不应该有的火山灰微粒,综合来看,付云蓝应该没有被带到很远的地方,而是在阿尔卑斯山脉的某个火山口附近。”
“那就快找,无论如何我们也要把他找出来!”瑟利斯特冷冷地看着屏幕说,“让地面部队加快行军,明天之前,我要阿尔卑斯山以东不留一个活口!”
***
当付云蓝的意识渐渐清晰了一些,他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分不清上下左右的地方,周围只有光,纯白色的光照亮了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照得一切都无所遁形,亮得让人很不舒服。
他很快就想起发生了什么,他被贝多芬偷袭,失去了意识,然后呢?他是死了吗,还是落入了真神教的手里,瑟利斯特知道他出事了吗?
付云蓝正在着急的时候,莫名地发现自己坐在了一张熟悉的桌子旁边,桌子对面坐着另一个自己,无论哪方面的细节都跟他一模一样。
“你是谁?”付云蓝知道那不是他。
“你们一般称呼我为吞噬者。”对面的那个“付云蓝”像瑟利斯特一样面无表情地说,“我们正在你的精神世界中交流,我想人类一般会比较习惯可以看得见的交流对象,希望这样可以让你的精神放松些,太紧张不利于我们进行沟通。”
付云蓝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戒备地“看”着他,什么也没有说。
“你在害怕。”吞噬者用陈述事实的语气说,“你怕我会用一些可怕的酷刑拷问你,或者用人类完全无法想象的方法折磨你。”
“是的,我很害怕,但是我不会对你屈服的。”付云蓝意识到自己的思想在吞噬者面前根本无所遁形,这种连内心深处最不为人知的想法都会被窥视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吞噬者依然面无表情,声音平淡地说:“我无需通过拷问来让你说出任何事情,你在我的面前本来就没有秘密可言,除非是纯粹为了折磨你。弱者才喜欢折磨别人,让你感到痛苦对我而言毫无意义。”
付云蓝不太相信地看着他。
“你觉得不可思议,是因为在你的心目中,我是一个十分邪恶的存在。邪恶,同时也就意味着卑鄙、无耻、变态、恶毒等等一切人类心目中负面的形容词,都可以用在我的身上。”吞噬者平静地说,“但善恶很多时候都只不过是立场问题,如果跳出人类的立场之外,你就会认识到,我从来就不是什么以作恶为终极追求的大反派,而是一种更为高级和文明的生命形式。”
“高级和文明?”付云蓝冷哼了一声说,“将其它的生命全部吞噬,让整个宇宙只剩下你自己,你管这叫文明?”
面对他的质问,吞噬者只是面不改色地说:“文明需要生存和发展,所有的智慧文明的终极追求都是对外扩张,但宇宙的总物质量保持不变,所以争夺资源必将是所有文明之间不可避免的矛盾。在面对这种竞争的时候,你们的做法是弱肉强食,靠奴役和杀戮其它生命来让自己存活和壮大,而我的做法是融合。”
“你是说‘吞噬’吧。”
“这要看你怎么理解,人类的语言总是充满了歧义和不确定性,何霄用这样的词语形容我的行为,可以让我看起来更加邪恶和凶残,但是究其本质,直接消灭生命,和让生命以一种全新的形式永远存在下去,哪一个更接近于你们所定义的残忍呢?守护者联盟的目标是让宇宙保持现状,它们本身都是相对强势的文明,让不同文明之间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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