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们谁敢?”马车前开路的几个便衣衙役,赶紧护卫上前“刷脸”,并且“啪啪”几巴掌,把个除了西门庆之外的张屠、李二等人打得鼻肿脸青,奇怪的是他们还不敢还手,显然是认出来了打人者的身份。
这衙役也是有眼色的,什么人能打,什么人不能打,心里有谱,没看到叫的呱呱响,他们动了西门庆一手指头了吗?不完全是怕报复,里面或许还有利益瓜葛。
“瞎了你们的狗眼,知道你们冲撞的老爷是谁吗?那可是我们阳谷县的青天大老爷!”狗腿子衙役一边高喝,一边对西门庆使眼色。
真是鼠有鼠道,蛇有蛇路,一个小衙役都这么滑溜。看这一番话说的,好不气魄,即亮明了身份,又讨好地提醒了敌人。
“哗啦啦!”周围老百姓跪了一地,包括那什么张屠、李二等人,也是瑟瑟发抖跪着。
西门庆额头直冒冷汗,这下什么酒都醒了,脸色忽而苍白,忽而酱紫,忽而铁青……
这打人不打脸啊,我这边才说我在阳谷县称第二,发个威势爽利,你那边就来个阳谷知县老爷你最大,这不打脸吗?
可是西门庆敢“斗”下去吗?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自古民不与官斗,“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府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屈辱就屈辱,脸色酱紫认怂吧!
而且这还不是斗不斗的问题,而是他还担着万分害怕,此刻正心惊胆战着呢,脸色都吓白没几分血色了,得罪了知县大老爷,对他来讲这就是天塌啊!
不过“千里为官只为财”,西门庆暗想,这回我就大出血一回,破财免灾吧。可惜了,前三个月才凭着自家娘子吴月娘独生女儿的关系,吞并了岳父家的财产,到手还没捂热呢!
“西门大官人!”刚扶着他的老婆子,见西门庆迟迟不下跪,赶紧拉扯着提醒道。心里暗骂:这个没眼色的蠢驴,也不知怎么挣得那般家业!莫不是凭着他那驴一样的话儿?
哎,要是我年轻几回,我王婆子也要尝尝他的滋味,要不然恁的天天替他跟大姑娘小媳妇勾媒拉纤,只便宜那些骚娘们,肥水流了外人田。
“砰”得一声,“推金山、倒玉柱”般,西门庆仿佛回过魂来,对着李陵一行纳头跪拜,口中也求饶道:
“小的有眼无珠,还望大老爷大人不记小人过。事后小人必备足厚礼,上门负荆请罪!”
“厚礼”二字,尤其咬得很重,暗示很明显。
“呵呵,还负荆请罪呢!刚才不是猖狂不可一世吗!”小辣椒般的玉竹只在心内讥讽道,却不敢抢在官人大老爷前面说话,夺了风头去。
“爽快!”李陵脸上悄悄浮现笑容,这是那种小人得意般的轻浮笑容。
此情此景就像是打扑克牌,西门庆“轰”的一声甩出四个“2”,简直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了,结果李陵翻手一对“王炸”,镇压一切不服,那个威风啊,那个畅快啊,那个美滋滋啊。
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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