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枪法简直令我惊叹,而我,只在小时候玩过水枪。
反正,只要不射到胖子就成,我抬起长枪,对着木桩子上面一阵扫射,“怦怦怦怦怦怦”,子弹将木桩子以及那些死婴打的四处横飞,有些死婴侥幸逃出来,但也逃不过翁波和他母亲的手掌心。
十多分钟之后,这里的死婴就全部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和胖子重新抬起一根木桩子,将尖端对着门的缝隙,再一次发起进攻。铁门上也被子弹穿了好些单孔,再加上本来就摇摇欲坠,没几下,“轰”的一声,左侧的铁门应声倒地。
铁门后面,是石阶,上面布满青苔,看来出口距离浯河的河道不远,河水经常蔓延过来,所以这石阶上才会布满青苔。
我和胖子都把枪扛着,谁也不知道出来之后就一定安全了,万一再遇到什么怪物,有杆枪在身上也安全点。
石阶是向上延伸的,走完石阶之后,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又是一道门,只不过,这道门是由石头做成的,面积不大。
石门后面是一阵“哗啦啦”的流水声,看来,出了这石门,就是浯河的河道了。
那铁门能用木桩子撞开,这石门却是把我们给难住了,推也推不动,也不能用子弹打穿,万一把水给放进来,倒把我们给淹死在这暗道里了。
“要是老余在就好了。”胖子看着这沉重的石门,哀声叹气。
余刃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被困住了来不了,要不然,他不会不来帮我们的。我企图给叶语打电话或者发短信,可是这地方一点信号也没有。
都到了这一步,要是往回走的话,就前功尽弃了,只能硬着头皮想办法。
“胖子,别灰心,你看这台阶上布满青苔,说明这石门两旁肯定有缝隙,我们打不开这石门,但是可以从它两侧入手啊。”
我这么一说,胖子顿时来了精神,走到石门跟前,在两旁摸索起来。
摸着摸着,他的眼睛突然瞪大了:“陈木头,行啊你,还真让你给说中了。你快来看,这里好像松了。”
我走过去,将手伸进去摸了摸,摸到一块湿泥。
想必这地方年代太过久远,被河水冲掉了外表的水泥块,里面的砖块松动了。
我把枪交给胖子,赶紧跑到铁门里找了根趁手的木棍跑出来,一阵捣鼓,只听“扑通”一声,紧接着,一大股泥水涌进来。
被河水一冲,再加上我们的破坏,石门旁边很快露出一个可容我和胖子通过的缺口。
只是,要从这里出去,就要游泳,我是旱鸭子呀!
胖子把他的背给我,要我扒着他的背,他带我游出去。
这种时候,不是见外不见外的时候,再犹豫下去,大水把这一侧冲垮,河水喷涌而下,我们两个就要被冲回暗道里了。
当下,我爬过去,双手搂着胖子的脖子,胖子纵身一跃,一头扎进河道里。
这河底的河水冰凉刺骨,而且,河底一片昏暗,很难看清楚周围的环境,我是第一次在这么深的河水里面游泳,恐惧之情可想而知。最重要的是,河底的河水流的很急,我有种要被河水冲下来的感觉。
胖子努力抓着我的手臂,拼命地往上游,快到水面的时候,突然涌过来一个巨浪,河水铺天盖地地袭来,将我和胖子冲散。
我随着湍急的河流一路往下流,拼命地想把脑袋伸出水面,但刚一出去,就感觉河底有一双手将我往下拽。
那双手将我拽下去之后,就松开了,我刚付出水面,他就又出来了。
渐渐的,我和胖子的距离越来越远,水越来越大,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我以为自己要死了,躲过了重重艰难险阻,却躲不过这无情的河水。
河水将我冲到一处转弯处,一棵倒下来的歪脖子树成了我的救命稻草,我用尽浑身的力气挣扎着抱住那棵横在河面上的歪脖子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这大概是有史以来,我唯一一次靠自己的能力,救了自己一命的时候。
那一刻,我无比地羡慕叶语、余刃和胖子他们,同时,也觉得愧对他们。
他们和我无亲无故,却都在尽全力帮助着我,而我,什么也帮不了他们。
我抱着那棵大树休息片刻,挣扎着爬到树干上,然后,顺着树干一点一点挪到岸上。不一刻,胖子就找过来了,在我肩头狠狠捅了一拳:“我还以为你被河神带走了呢。”
我“噗嗤”一下笑了出来,一种劫后重生的感觉油然而生。
我和胖子坐在河岸边休息了片刻,看着湍急的河水在石门的破洞处形成一股小漩涡,有一部分河水流进那条暗道里,不久,就会将暗道里面填满,心里面感慨万千。
休息片刻之后,我把刚才出现在河里的那双诡异的手说了出来,“胖子,我的事情可能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我不想再连累你们了……”
不等我把话说完,胖子就打断我的话:“行了,别煽情了,都是大老爷们,说那么多肉麻的话你恶心不?休息好了没?好了的话,赶紧跟老余和叶语会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