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在那里坐了很久,在我再次睡着之前,恍惚听见他一直叹气。不过我是真的很累,眼皮沉重,身体疲乏,不知不觉,就又睡了过去。
冗长的梦境里,我恍惚又回到和他最和谐的那一晚。
陆母当着他的面拆穿我曾被人奸污的事,他非但不怪我,还对我百般疼爱。他温热的舌和柔软的唇,吮吻在我下身最敏感的地方,带来一波又一波醉人的悸动……
梦境越来越真实,我几乎能感觉到自己大腿被摩挲、被掰开,甚至还有温热气息轻喷在下身时带来的颤抖……
“唔……”
太过真实的感受让我浑身一抖,顿时醒了过来。而我刚一睁眼,就被眼前的画面吓了一跳。
此时此刻,男人正坐在床头,一手扶着我大腿,一手探入我腿心,用手指对我做着和梦境里相似的事。
难怪我会做那样的梦,原来是他真的……真的在欺负我!
“萧景笙!你干什么?!”
初醒的迷蒙顿时被赶走,我一下子弹坐起来,不顾下身疼痛,连忙扯过被子遮住了身体。
萧景笙坐在那里,不尴不尬,刚探入我身体里的那根手指就那么举着,指尖上还带着一点晶莹滑腻的液体……
我一看就觉得面红耳赤,忙又错开目光。
“你别误会,我在帮你上药。”
良久,他才无奈地解释说。
“上药?什么药?”
我很迷茫。
“你……”他艰难地开口,“你那里撕裂了,不上药会感染的。”
“……”
反应过来他说的“那里”是哪里,我顿时又烧红了脸,恨不能扯过棉被蒙住头。
“别躲了。”他声音低低的来哄我,“我又不是没看过,听话,不上药会一直疼的。”
一听他这么说,我火气顿时又冒了上来。把被子一掀,我狠狠瞪着他说:“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怎么会弄伤!”
本来委屈和怒气一直忍着,现在一旦开了头,就怎么也止不住。
我不想在他面前表现的太软弱,可眼泪不由我控制,不知不觉就啪嗒啪嗒滚落在了纯白的棉被上,顿时晕开一朵朵水色的泪痕。
气他暴虐,更气自己没用,我抬起衣袖很粗鲁地将眼泪一抹。可我的手还没收回来,就被男人握住了。
“你放开!”
我挣扎两下,带着哭腔瓮声瓮气地吼。
萧景笙不放,单手攥着我,另一手轻轻帮我拭去了挂在眼角的泪珠。动作轻柔,好像对待一件易碎的珍贵瓷器。
可就在昨晚,明明也是他,莫名其妙就浑身暴力,不顾我哭喊把我伤的彻底。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越来越不明白了。
望着他的目光,一时有点茫然,我忘了反抗他的桎梏,也忘了躲开他替我擦泪的动作。
缓缓将我两侧眼角都擦干,他才捧住我后脑,犹豫数次,终于开口:“我昨晚……真的不是故意那样对你的。”
我冷笑,“是,你不是故意,是我逼你。”
“……小迪,你听我说。”
“那你说呀。”
我这么说,他嘴角一沉,反而又住了口。
我很不耐烦,“你到底说不说?!”
“好好好,我说,我说。”
萧景笙松开了我的手,深吸一口气,才很郑重地说:“昨天,我打赢了杜金翔,本来是该高兴的事。可你也发现了,我根本开心不起来。”
他声调很沉,我没打断他,只是静静地听着。
“我很恨杜金翔,不仅是恨,更是厌恶。可……越和他斗下去,我就越发现,自己慢慢也在走他的老路。”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有什么不对吗?”
他话到一半,我忍不住插了句嘴。
他苦笑一声,“我从前也觉得,这是复仇的最好方式。但是昨天之后,我很怕。”
怕?
真是不敢相信,这个字会从他口中说出来。
“你怕什么?”
我盯着他问。
他薄唇开合,低低地说:“怕其人之道用多了,慢慢的,我也成了其人之身。”
听到这里,我明白了,他是怕变成和杜金翔一样的人。
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为什么要疯了一样用暴力压榨我?
这话我没问出来,可我质问的眼神,他一定看得懂。
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他叹息说:“其实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那样对你。我只是,想把真正的自己找回来。我不知道从哪里找,只有你,小迪,只有和你彻底在一起的时候,我才觉得那是真正的我。”
“……”
此刻的萧景笙,像个迷路的孩子,殷切地望着我,似是乞求我不要丢下他。
我正犹豫该作何反应,他的手机就响了。
这样的时刻有人打来电话,他很懊恼,一接起来就是凶巴巴的一声:“喂?!”
离得太近,我能听到那边一个熟悉的男声说:“景笙,姓郑的孙子已经把陆家的犯罪证据都整理出来了,你什么时候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