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严止嗤之以鼻,他的字典里压根就没有这两个字。
苏淮安轻笑,但愿吧。
没有看到童瑶,也不是坐班的日子,苏淮安也没必要在医院逗留。跟严止聊完后,他直接离开了医院。
他的车就停在医院门口的停车场里,拿出钥匙,开了车锁,上车。
刚坐上车,钥匙还没插进去,副驾驶的车门被人拉开,一股浓郁的香水味扑鼻而来。
“小婉。”她会上来,他一点都不意外。
“你见到那个女人了?她怎么样?”
一想起童瑶滚下楼梯时,严止那副紧张不已的表情,她就恨不得童瑶去死。
“不怎么样,如你所愿。”
一听这话,温婉升起一股快意,狠狠啐了一口:“活该!”
谁让童瑶跟自己抢阿止?这回连孩子都掉了,看她怎么跟自己抢。
苏淮安叹了一口气,指尖缠上她亚麻色的卷发,发蜡弄得太多,手感并不怎么好,他不由得想起童瑶那乌黑的头发,柔软触感。
想得到她的执念又重了一点。
手指绕了几圈,把她的头发绕开,又叹了一口气:“小婉,你去了国外之后,一个人要好好的照顾自己。”
语气里满是关怀。
温婉反问:“谁说我要去国外的?”童瑶的孩子都掉了,阿止肯定不会再要她了。那么陪着阿止的只能是自己的,她才不会去国外。
“刚才阿止说已经给你订好了明天的机票,他在那边已经为你找好了医生,去了那边你的病也会得到控制。”
“什么?”温婉大叫,“这种时候阿止还要赶我走?”
谁要他找的医生?她只想要陪在他身边,跟从前一样。
“不行,我绝对不会走。我要留在这里,留在他的身边。”
她拉开车门就要下车,苏淮安制止了她:“小婉,还别忘了,你害得他的孩子胎死腹中,他这样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了。”
温婉甩开他的手:“我不管,反正我不会走。”
车门被用力关上,苏淮安摇摇头,人的执念固然可怕,失去理智的女人更可怕。
阿止,很期待,这一次你会怎么化解呢?
当天夜里,童瑶发起了高烧,迷迷糊糊中,她好像听见有人在耳边跟她说了些什么。
她头痛欲裂,听不真切。想睁开眼睛看看说话的人是谁,但任凭她怎么挣扎,眼睛始终睁不开。
接着她陷入了沉睡当中,开始反反复复的做梦,梦见那个孩子哭诉着埋怨她没能力保护好她,梦见十年前父亲出车祸的一幕,梦见洛南川握着她的手说永远要保护她。
梦境一转,又变成温婉推她下楼梯时狰狞的面孔,温婉笑的癫狂,她说:“童瑶,你就该和你的孩子下地狱。”
童瑶突然被惊醒,身上黏糊糊的,出了一身的冷汗。这时天已经大亮,护士们开始忙忙碌碌工作,有医生过来给她量了体温,高烧总算退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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