蜿蜒土路,通向村子,望不到尽头。
车子行驶缓慢。
宁浅的身子随颠簸而起伏,她丢了魂似的,脑子里全是司徒封说过的话。
她发冷的手搅在一起,忽然抓住司徒封的胳膊,“司徒,我担心我姥爷继续留在村里会有麻烦……我已经好几次要他搬到北川了,可他不松口,你帮我劝劝他好不好?”
慌乱的不知怎么表达,手比划,希望他明白她的意思。
司徒封正视前方的路,却腾出一只手握住宁浅。
冰冷被温暖包围。
她糟乱的心突然安静下来,尽管担心,但踏实了很多,她双手同时抓住他的大手,仿佛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轻拍她的手。
离村口的大石头越来越近。
宁浅重复深呼吸,她不能乱了阵脚,不然怎么照顾姥爷。
“司徒,等一等!”
她恍然回神,叫停车子,神情严肃,“对不起了,我不能拖你下水,刚刚我太不冷静了。”
村子小,藏不住事,黄春芳跑到荣盛总部闹事,肯定在村里传开了,司徒封这个时候只身来这里,她不是给他添乱找麻烦吗?她不能总想自己啊。
“傻姑娘。”司徒封揉了揉她的秀发,勾唇一笑,改口道,“哦,不对,不是姑娘了。”
“!”
宁浅气恼地瞪大眼睛,“司徒,我说正经的呢,不是开玩笑。”
“我不正经吗?”司徒封关注的重点全然不在正题上。
语气虽轻描淡写,但仿佛只要她回一个“是”,他便不正经给她看。
他有洁癖,从不会摸别人的头发,总感觉油腻腻很脏,何况女人的头发不知道抹了多少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每每对她却忍不住。
傻到他同情一摸?
他摇了摇头哑然失笑,抬眸时正捕捉到她眼中的担忧,“别胡思乱想,荣盛若经不起这点小风浪,还怎么立足百年。”
温和的音色充满气势。
他的话,她当然信服,可她还没修炼到他的境界。
“不行。”宁浅坚持,“这样吧,车听这里,我自己去,最多一个小时回来。”
她眼里满是固执的味道,自认为两全齐美,低头解安全带。
一只大手突然横过来挡住她。
“这次得听我的!”她抬头看去,咬着唇。
“下次听你的。”又是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
他富有磁性的嗓音,让人浮想联翩,透着一抹暧Mei,她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自己太龌龊了?
她不管不顾把他的手推开,“别闹!”
迅速解开安全带下车,丢给他一句“在车上等我”,一溜烟跑进村庄没了影。
推开门,便听到东屋传来的叹气声。
宁浅皱了下眉,走进屋子,掀开门帘的瞬间,坐在炕头的消瘦背影映入眼帘,背对着她。
“丫头?”蒋胜国显然有心事,家里来人都没听到,一眼惊讶的看着宁浅,好一会儿才回神,“你怎么来了?今天不上班?”
宁浅想了想,干脆开门见山,“今天休息,所以我特地来接你去我那儿。”
以她对姥爷的了解,弯弯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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