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牧然打马虎的回答更加证实了宁浅所想。
“电影看多了,还是他们当自己孙悟空啊?”她气得磨牙,直在客厅来回打转,“到那去,别给人家当妖精收了。”
脑海里不断浮现司徒封那张凤目温润的笑脸,她胸口的小火咻咻地往上窜。
什么狗屁相信警察相信党,分明事先知道。
“小浅,别气了嘛,刚刚顾牧然说得都是机密吧,知道人多了不容易打草惊蛇吗?而且事先我也不知道这些事……你就别生气了嘛。”余乐佳难得聪明一回,胳膊悄悄地往宁浅身上蹭。
宁浅拍掉余乐佳的爪子,淡淡道,“再说。”扭头回了卧室。
她躺在床上寻思余乐佳的话,是机密不假,但现在顾牧然能说出来,是不是说明这事已经过去了?已经摆平了张家?
一点信儿不给她,真当她小傻子容易糊弄吗?
闹心。
敢贩卖人口都是亡命徒,如果姥爷真的只是擦破皮,便是不幸中的万幸,可问题是她见不到人。
半夜,凌晨三点钟。
宁浅没穿鞋子下地,蹑手蹑脚打开房间门,准备偷偷前往昌明。
开门的瞬间,一坨不明物体映入眼帘。
昏暗中,余乐佳裹着被子抱成一团守在门口,披头散发,脸上哭花的状还没卸,嘴里念着梦话。
宁浅缓缓蹲下,睡梦中的余乐佳眉头紧锁,邋遢的样子根本不找出平时的一分一毫。
能让这个最爱臭美的妮子丢弃形象,只有因为她吧。
其实宁浅清楚,余乐佳不是因为被司徒封迷惑,而是她想为她做点什么。
轻轻叹了口气,她又退回了房间。
破晓降临,天远方的天空泛出鱼肚白。
好不容易睡着的宁浅被一阵铃声吵醒,“喂?”迷迷呼呼地把手机放在耳边。
“小浅,记得吃早饭。”
熟悉的男声,似乎清晨温暖柔和照样。
宁浅依然迷迷糊糊,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蒙地睁开眼。
“司徒,你在哪里?喂?司徒?”
看屏幕才知道电话早挂了,她立刻打过去,又成了暂时无法接通。
她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一头倒回床上。
一天浑浑噩噩的过去了,宁浅提不起劲儿,身后还有个跟屁虫。
做事分散注意力,她跑到了隔壁2109。
别说要把眼睛珠子瞪出来的余乐佳,就是宁浅自己也不可思议,她居然把屋子收拾的干干净净,衣服叠得整整齐齐。
不一把火烧了这里也就罢了,还死心塌地的当老妈子?
宁浅气闷地坐在床上,低头看着手边整洁的衣服,不由想到某人那张笑脸,一股脑地揉搓,直到床上一片狼藉才停手。
“小浅,你干嘛去?”余乐佳急忙跟在身后。
“出去透气。”
清凉的风吹在脸上,宁浅渐渐平静了,她仰头望向高耸的大楼,神色恍惚。
就算没有司徒,姥爷也会毅然挺身而出,说不定那时会更糟糕。
叮呤——
清脆的信息提示音。
宁浅没大在意,收回视线继续漫无目的的走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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