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徒封依旧一言不发,薄唇紧抿,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任鸣心中了然,他这一次的沉默,不是警告他多管闲事,而是,默认了。
“我去准备。”不用他命令,任鸣主动说道,说完,他转身朝着与电梯背道而驰的方向走过去。
司徒封看着紧闭着的电梯门,想着刚刚看在眼底里的那一幕,修长的手指紧紧的握在一起,温润的俊脸竟生出一抹凌厉。
抬手,用力砸了下电梯门,像是这样就能够缓解他的怒意一样。
外面下着这么大的雨,她出门就不知道带把伞?
就算没有带伞,打车也行……可她偏如此,明摆着和他唱反调,暗示她一意孤行到底,就是要和程天佑继续来往是吧。
看她淋成那个样,应该是从车站跑过来的吧?
一想到刚才她因为淋透了而显露出的身躯,他的眸色又沉了沉。
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他又拿出手机,拨通任鸣的号码,交代了句:“通知她,在顶层的办公室等我。”
顶层,办公室。
坐在转椅上的那个男人端着一杯咖啡,唇角挂着若有似无的弧度,眼底的光芒令人捉摸不透。
“咔哒”一声,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宁浅换了衣服,大大减少了之前的狼狈感,司徒封没说话,她便静静地站着。
任鸣给她准备好了衣服,虽然她知道是谁授意任鸣的,但这事上没什么好矫情,她可不想穿着湿漉漉的衣服。
“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司徒封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
哒、哒、哒——
每一声敲在了宁浅心头。
“您有什么吩咐我可以做的?最近身子不舒服导致刚刚迟到了,不好意思。您可以像以前那样照例扣我工资。”宁浅提了口气,尽量平静道。
有提到身子不舒服,仿佛刻意提醒他在百盛会馆的事,她坚持自己的决定。
合着经过一天的时间。
她应了余乐佳那句话,执迷不悟,错上加错。
而他,未消得火旺了再旺。
两人就这么僵着。
宁浅窒了窒,率先打破僵持,“……司徒,不,老板,你有事尽管吩咐,不用在我身上花心思。”
“心思?”司徒封眯了眯眸子,片刻嗤笑一声,温和的气息多出一抹冷峭。
他只是笑着不说话,便足够讽刺了。
她不由瞪大眼睛,也不说话。
和司徒封相比,宁浅还是太嫩了,他不过稍稍调整,就能心平气和地开口,“过来。”仿佛两人之间没有不愉快发生。
此时此刻,他的耐心很好。
但她,却与他截然相反。
她没有心情、也没有念头跟他叙旧讲话,她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告诉他,她现在不会接受他任何的帮助。
肉体的碰撞,已经超出她能控制的范围,她再不能让自己在物质上和精神上对他越来越依赖。
“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再幸苦我也会努力做好本职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