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老一通电话,又把郑翼晨召回了骨科住院部。
其实,没有这个电话,郑翼晨也准备去骨科走一趟了。
他没有忘记,今天是聂老自身用针刺治疗骨折病人的第十五天。
半个月已经过去了,也到了该检验成果的时候了。
他和聂老一起钻研了那么长一段时间,过程之艰辛,好比十月怀胎,对孕育而出的胎儿又是期待,又是担心。
期待的原因,不言而喻,而担心的理由,自然是怕生出了一个多只手,少只眼的畸形怪胎。
郑翼晨必须坦承,他很怕失败,特别是害怕一番心血付诸东流的那种失败。
近半个月来,他虽然没有再去过骨科,空闲之余,都在备考两个月后的入职考试,但不代表他不关心聂老的治疗进程。
他一直都在掐算日子,等待着聂老的电话。
到了病房门外,郑翼晨敲门之后,得到房内人的首肯,才转开圆形的门把手,推门走了进去。
一个男病人坐在床头,左臂缠满白色绷带,屈肘悬在胸口,冲郑翼晨咧嘴一笑,十分憨厚。
聂老站在一旁,双手背负,手中抓着一个扁平的四方纸袋。
出乎意料,病房内,除了病人与聂老之外,还多了三个人。
一个是穿着圆点碎布裙的妇女,看她和病人亲昵的举止,应该是病人的老婆。
另外两人都是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郑翼晨一眼就认出来,这两人分别是骨科主任聂泽丰和副主任周健。
骨科的一二把手,都齐聚一堂了!
郑翼晨心里暗暗诧异,面色恭谨,跟聂老打招呼后,又跟这两个主任一一问好。
聂泽丰面色平静,应了一句,周健则是一脸狐疑看着郑翼晨,轻哼了一声。
从这两人身上,郑翼晨敏锐地嗅出了一丝敌意。
郑翼晨不明所以,如堕云雾:“我有招惹到他们吗?对我这种态度。”
聂老看到郑翼晨,叫他走近身旁:“小子,你倒来的挺快。”
郑翼晨笑道:“聂老召唤,我当然不敢怠慢。”
聂泽丰明显没兴趣看他们俩闲聊,插话说道:“爸,你叫我和周健过来,说有事要宣布,等到我和他到场了,你又叫我们等人,等到人之后才能正式宣布,敢情我们要等的人就是他?”
他话中带着一股怨愤不平,身为一个大主任,居然要纡尊降贵,等待一个小医生的到场,也难怪他不爽了。
聂老用一种毋庸置疑的语气说道:“当然是在等他!”
郑翼晨心下雪亮:“怪不得一进来就感觉气氛不对,原来是聂老给我拉仇恨了,还是不遗余力的那种!”
周健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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