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找到了他们的马。
司马封的人已经都离开了这片林子,毕竟这里太邪乎,指不定又从哪儿冒出刀枪不入的骷髅兵来了!
南昭将马儿解下,正欲翻身上马,却见后面的吕东来步伐缓慢,才想起,他被自己伤了!
她虽然讨厌听这家伙说话,但又不忍看他落后,万一被未辩又追上来杀了他呢?
这世上信她的人不多,能帮她的更少,吕东来无疑是一个,无论如何,她还是得看着他。
等吕东来缓慢走近了,她小声问:“要我帮你吗?”
对方一副你在侮辱的表情回答:“就你那点儿能耐,还不至于伤贫道至上不了马背!”
说完,为了证明自己,他强忍着走了这么段路,现在更解开马绳儿,脚踩脚踏,用力……
只觉腹部钻心的疼痛传来,他冷汗直冒,实在没有更多的力气,翻上马身了!
南昭在旁边全程看完,冷着脸说:“我听闻,你们南仙山的出世道者都凡心已放,不拘小节,可我怎么看你都有些出入呢?”
死要面子活受罪,装什么呢?
吕东来咬着牙齿,为了帮师门争口气,他再次翻身,这回,终于上去马背了,不过整个人都已趴在了马背上。
南昭也不再说话,慢慢的跟在他的马后,回到了云州军的大营中。
一夜之间,这里不禁多了一只活蹦乱跳的骨吱,还有三口石棺,司马封命人连夜打造了一口铜制的箱子,将这骨吱关进去,而那石棺,也暂时放在营帐中。
沈如故被抓走了,未辩专门为了石棺里的东西现身的,不管里边儿是什么,未辩和道神应该还会来。
所以南昭不打算走,与司马封通了气之后,得知这老爷子也有此意。
骨吱和石棺都棘手得很,军营里有十万悍兵没错,但这些东西一旦出事,没个懂道的人镇场肯定不行,当即给他们安排了两间营帐,还派了军医过去替吕东来上药。
南昭担心家伙伤势,军医前脚进去,她后脚跟了进来。
因为他伤在腹部,军医让他脱下身上到衣衫。
吕东来躺了片刻之后,缓过神来了,盯着站在后面的南昭轻咳道:“咳咳咳——贫道,要脱衣服了!”
南昭一时未反应过来,听他这么一声,赶紧溜了出去。
“大夫,我一会儿再进来。”
军医看过他的伤之后说:“我这有些治跌打的药水,都是军中最好的,皮肉伤绝对没问题,要是有其他伤,我也诊不出,道长可有需要我做的,尽管提?”
吕东来摇摇头,“留下你的跌打药就好了,贫道死不了!”
“那就好!”大夫松了口气,生怕回去曹将军那边不好交代。
大夫一出去,南昭拦着问情况,大夫回答:“道长应是……无碍的……”
应是?
南昭叹了口气,这大夫啥都看不出来,问他还不如自己去看呢,当即就大步进了营房,遇见吕东来只身穿一条裤子,裸着上半身正在擦药。
余光瞄见一苗条身影埋步进来,他反应巨大抓住旁边的衣服挡在身前,责骂道:“南昭,你害不害臊?贫道虽是个道士,但好歹还是个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