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如此,根本没有人敢质疑王室的权威,更别说敢做任何伤害王室成员的事。
所以我大概是自古以来第一任被人下毒的幽国女王,这个认知令我郁郁不已。虽然我发现幽北域主所上书有所虚张,但根本没有料到他竟然敢在我的饮食之中动手脚,还避开了藕衣长老的耳目。当我发现自己已经完全不能使用内息,全身虚弱无力时,一切为时已晚。
夜半时分,几匹骏马偷偷自域主府出发,我被缚住手脚蒙住双眼,像个麻袋一样被固定在马背上,就这么被送出了幽国。在马背上昏昏沉沉地过了不知多久,连绑架我的人的脸也没见着。
再见到光明时,我的眼睛一阵刺痛,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看见了一间极具异域风情的房间。地上铺着花纹繁复的羊毛地毡,弧形墙壁上挂着动物皮毛做成的装饰品,房间的正中有铜炉,正散发出温暖的炭火气息。
“你,就是神幽国的女王?”
冷硬的女声响起。我转头去看,只见一名身披长袍,头戴玛瑙冠的高挑中年女子正居高临下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她的身边跟随着几名身材高大脚踩皮靴的男子,正凶神恶煞地瞪向我。
“看来也不过如此。”那女子轻蔑地笑了一声,冷意入骨。
我理了理身上的衣裳,缓缓坐正。
“这么说,你,就是白秦的国主?”
白秦国主拓跋璋,据说是个铁腕人物,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
拓跋璋愣了愣,忽然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不错。”
“没想到幽北域主竟然和白秦国联合算计孤王。”我微微一笑。“不知你许了他什么好处,让他有这胆子做这谋逆之事?”
“好处?”她摇了摇手中的长鞭。“共享神幽,算不算好处?”
“可笑!你们以为绑了我就能占据幽国?”我笑道。“就算我们打开国门让你们进来,你们也一样过不了瘴气,更不必说我神幽国有天赐异能,你们实在是痴心妄想。”
她却神秘地笑了笑。
“毒瘴,异能?很快,它们就会彻底成为历史。”
我心中疑惑。幽北域主为何要与这白秦国主联合,难道他真起了大逆不道之心?就算如此,他们打算如何去除毒瘴对付幽族的异能?
我还想与拓跋璋周旋几句,从她嘴里套出更多信息,她却不再多言,只吩咐手下的卫士们要好生看守,便要旋身离开。
“等等!”
我唤住她。“你打算拿我怎么办?”
“自然是好生招待。”她微微一笑。“对我们而言,你很有用。”
“别忘了,我还有个弟弟。”我正色道:“就算我死了,幽国王室也不会后继无人,若打算用我来威胁王室或是祭司一族解开毒瘴,那可完全打错了算盘。”
当然,祭司们根本解不开这毒瘴,我只是做一试探罢了。
拓跋璋摆了摆手,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我们要威胁的可不是王室或者祭司们。昭毓女王,你不必白费心思,若我是你,就趁现在好好吃点喝点,你的时间可不多了。”
我从未想到,幽北域主打的竟然是这样的主意。是什么样的野心,能让他连祖神的惩罚也不放在心上?难道随着时间流逝,神迹不再现世,有一部分人已经渐渐失去了对祖神的信仰?
他是怎么跟拓跋璋接上了头,又是怎么与她密谋出了这样的阴谋?
桌上的饭菜显然都被加了料,此处离幽国已有一段距离,我的神力也起不了太大作用,现在的我,只能耐心等待。希望阿渊得到我失踪的消息之后可以妥善做出安排,千万不能自乱阵脚令他们的阴谋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