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我每天都会想一下慕容谨,我在想他如果能专心地对待我该多好。他好像什么都会,有他在我身边,在哪里生活都不会发愁。
他也不用对我太好,只有每天给我个笑脸就行。洗衣做饭,收拾屋子打扫什么的,都不用他做。
可他不属于我,他属于慕容家,属于他自己。
真是伤感。
我伤感了不大一会儿的功夫,那个什么都会的人,便燃起了一个火堆。
看看他的裤子,竟然是干的,没一点水渍。再看看我的,起初是湿了半条腿,由于穿的厚,衣服的吸水性比较好,现在基本整条裤子都是湿的。
还少了一只鞋。
白色的布袜,被泥土沾染得看不出颜色。
狼狈啊。
我捂了捂脸,没好气地虚张声势:“你外衣借我搭搭腿,我把裤子脱下来烤烤,穿着太难受了。反正火堆旁边也不冷,少穿一件衣服也冻不住你。”
“为什么要借给你。”他没有丝毫考虑地说道:“不借。”声调冷冷的。
真没面子。我把手从捂着的脸上拿下来,瞪着他说:“是你害我成现在幅鬼样子的,好吧。你早出声,我哪里会跑。”
他哼了一声,低头拿着树枝往火上加,不理我,也不看我。
我犹豫了一会儿,咬咬牙,脱了另一只鞋子,脱了布袜,脱了裤子。光腿光脚地朝着河边走去。
入冬了,河水里带着冰渣,冲打在腿上,针扎一样的凉,我哆哆嗦嗦地站在水里,把裤子在水里摆几下,又把袜子揉了揉。反正是洗不干净的,先把泥土洗掉,凑合着穿吧。
拧干了水,晾在了慕容谨找来的一堆树枝上面,靠着火堆放了。
慕容谨一直没抬眼,当我不存在似的。
都是他害的。
我站着犹豫了一会儿,走到他身后,把冰凉的手插进了他的脖子里。
“不要动啊,让我暖暖手,敢动我掐死你了。”我带着几分笑意地说。
有火可以烤手。
我就想让他也凉凉,顺便再虚张一下声势,借以挽回一丢丢我荡然无存的脸面,也趁机同他拉近一些距离。
他衣服下面热腾腾的,唔,是个好地方。我手又往里面伸了一点,摊开手掌,贴在他的前胸。
他摁住了我的手,没什么情绪地说:“后面冷,来前面。”
我暗自窃喜,这招果然是有效的,他又开始关心我了。
那也不能立马就直白的向他示好啊,虽然面子没了,但我也是有尊严的。
“伸开你的腿。”我踢了他一下。
他仰头不解似的望了我一眼。
看什么看,又不会把你的腿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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