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吗。如果他真的这么想,那倒是一个可怜之人了。”苏苓冷笑一声,并没有因为炎宫浩的阴谋诡计而担心,她是实打实的觉着炎宫浩是个可怜的人。
一心想着除掉炎夜麟,殊不知三皇子根本就无心皇位。所以无论炎宫浩使出什么样的计谋,剥夺了炎夜麟再多的势力,对炎夜麟来说也不算什么损失。炎宫浩铆劲全力,却像打在棉花上一样白费功夫。
岂能不可怜?只是现在炎夜麟被逼无奈,即便他不在意也不能不作为。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
“炎宫浩势必不会先拿你开刀。银翼营出了事,定是先拿银翼营的将军首领问罪。你预备怎么办?”苏苓很快分析清楚了事态,若不是女儿身,怕是苏苓也可以当个军师之类的闲差了。
“嗯,我们的想法不谋而合。”炎夜麟很欣慰,自己的妻子不仅医术高明,而且也不像其他大家闺秀那般只知道女戒,而不知道为夫君排忧解难。
“炎宫浩不像炎天肆,我隐忍了多少年,他就隐忍了多久。暗地里也一定有着不小的势力,不可小觑。至于怎么应对,怕是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左不过是抓了李将军罢了。他还能直接捉拿我问罪不成?”炎夜麟将炎宫浩的心思琢磨的很清楚。
只是有的话,他不想告诉苏苓,怕她担心。虽说他们二人之间早有约定,不能有事瞒着对方,但这件事情不一定会发生。如若一切在自己的掌握之中,那便不必多此一举,让苏苓跟着担忧。
果然,炎宫浩没有让苏苓和炎夜麟失望。
银翼营出了这种事情,自然是要先拿了主事的将军问罪的。只不过,这本来应该是兵部的事情,不知为何被炎宫浩插手了。
“李将军,你可知罪?”炎宫浩面无表情,斜着身子坐在天牢里专门为他设置的太师椅上,审问着银翼营的主将李将军。
“回太子殿下,臣知罪。”李将军是个身形有些瘦弱的高挑男子。此刻戴着手铐和脚镣,八尺男儿硬生生跪在粗糙的黏土地上,垂着头。只是他的双手虽没有握着拳头,细细观察也能看出有些僵硬。
怕是心中屈辱万分,却只能隐忍。
“哦?李将军倒是说说看,你所犯何罪。”炎宫浩见李将军这么轻易就认了罪,到有些不适应了。难道这位李将军不是炎夜麟的人,怎生这么快就招供了?
“微臣治下不严,导致他们吃喝嫖赌,强抢民女,扰乱了军纪和民心。微臣罪该万死。还望太子殿下明察,不要伤及无辜。”微微佝偻着的身躯,带着十二万分的崇敬。
炎宫浩见此,反而拨开了心中的疑云。李将军之所以把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怕是要掩护什么重要的人吧。
哼,这炎夜麟究竟有何过人之处,让这征战沙场的铁血男儿宁愿放弃自己也要护他炎夜麟的周全?既然如此,那他炎宫浩就做一回好人,成全李将军的一片赤胆忠心!
炎夜麟一大早就听说了这个噩耗。不过他目前也只能按兵不动,等着炎宫浩主动发难。
若是炎夜麟主动去提审李将军,或者在朝堂之上为他开脱,那么势必会把这“无形的战火”引到自己身上来。如若果真如此,那么不仅会赔上李将军的性命,怕是还会波及到整个银翼营之中,闹得军心涣散。
眼下的状况,炎夜麟和炎宫浩拼得不是人力物力或是财力,而是谁的耐心更加足——那么谁就能抢占先机,从而有把握改变这次案件的事态。
“你可有把握?”苏苓如同温玉般的声音响起。
今日下了早朝,炎夜麟便回府了。像是银翼营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一般,整个京城都和往常并无两样,极为平静。
苏苓见树下的炎夜麟一直在沉思着什么,没有听见自己的问话。就悄悄走上前去,缓缓地将双臂环在炎夜麟的腰间,用脸贴着炎夜麟宽阔的背脊。无言的安慰和支持,大抵就是这般了吧。
“你怎么出来了,快进屋子去吧。天气冷了,别染了风寒。”炎夜麟闻到苏苓身上独有的气息,握住了她的双手。
“我见你满腹心事,坐不住。”苏苓没有放开手,她不想让炎夜麟一个人独自舔舐伤口。那个李将军,既然是银翼营的主将,怕是对炎夜麟有着特殊的意义吧。否则一向沉着冷静的炎夜麟怎么这般愁云不展。
“我没事。走吧,到屋子里坐着去,我给你讲个故事听好不好?”炎夜麟舍不得苏苓在院中陪他吹着寒风,转过身子将苏苓环在怀中,二人一起回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