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千泽叹气,“就是,你到底是要试探那个女子多久,到什么程度?如果在那个时间出现之后,你会怎么对待她?”
“你很关心她嘛。”袁朗的脸上并没有丝毫情绪的波动,他说这样的话的时候就仿佛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纵然他口中提到的那个女子是他喜欢的人,纪千泽的口吻中又实在有太多的不应该有的东西,可都没能让袁朗出现任何应该出现的表情。总是那么平静,非常平静。
纪千泽笑容敛去,直直的看着袁朗道:“那是因为我想确认,你是否真的在试探秦萝,是否还在琢磨,要如何让秦萝露出她最真实的心意。因为我知道你从来都没有彻底相信过她。所以我怕,我怕你一旦发现了什么,直接上去就是拧脖子,她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死了可就没戏看了。”
袁朗的眼中闪过一道光。那只能用锐利来形容。那样的锐利,就算是他在微笑,被他的眼光所触及到的人也会不由自主的挺直脊背,大气儿都不敢出一声。
“万事小心。就算是我喜欢的对象,也不能失了这个原则。”
“因此我才来问你啊。你到底要考验她多久?”纪千泽再次重复了自己的问题。
袁朗笑,毫无温度的笑意让纪千泽觉得有点冷。“谁知道呢,纵然是我的父母,也背弃了我;纵然是我的兄弟,也想要杀我。活到今时今日,还想继续好好的活下去,顺带保住你们这些毫无反抗能力的笨蛋们,我自然会试下去。一天、一个月、一年,或者一辈子。”
“还是那句话,会很辛苦的。难道你就不能稍微想一想——或许是真的——这样的可能性吗?”
袁朗定定的看着纪千泽,“我不敢去想。如果想了,万一错了,你们的小命估计也就没了。”
“你能不能暂时不要去想我们这群对你没有什么用处的人啊。想想自己不好吗?”
“老习惯,没法改了。”
袁朗的回答让纪千泽叹气,低沉。埋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那双手实在无用处,连最好最亲的朋友仅有的东西都保护不了,还需要时刻被朋友用最珍贵的东西作为代价来保住自己的小命。他来之前已经预感到,大概有八成左右的机会是说服不了袁朗的;可事实真的就摆在眼前时,他还是会觉得沮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