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次了,袁朗为了他们这一帮苟活着的人们,放弃了太多的东西,包括他最真实的人生。不知从何而起,袁朗的脸上总是戴着一副面具。一副,太多人看不出真假的面具。那样的面具,即使是袁朗在面对秦萝的时候,也依然自然的摆放了出来。温柔、温和、温情,唯独没有温暖。因为那一切的随和表现,体贴入微,都是假的。是袁朗故意做出来,让秦萝看着放下心,好在他袁朗的面前展露出最真实的自己的表演。
可是这样的表演,袁朗还想要持续多久呢?他究竟还想不想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了呢?这么多年,难得看见他会对一个女子动心动情到如此地步。但即便如此,那样的情绪波动也不见得动摇了袁朗口中所说的那个“习惯”。
可怕的习惯,可恶的习惯。也是,可悲的习惯。都是因为他们的存在,才逼得袁朗丢掉了他自己的人生。如果……
“别想太多。情爱这种事本就是毫无意义可言的。喜欢,或者不喜欢,爱,或者不爱,都没关系吧。”
“是,没有那些东西,人还是能活着。也许活的也挺好的。”纪千泽干净利落的打断了袁朗劝说他不要多想的话,“可是如果没有可以与你相互依靠的人陪着你共度此生,没有那个可以让你疯狂爱恋的人,你这一生即便是活到了时间的尽头,也不会快活。我们所有人,都希望你能快活一点。”
袁朗点着头似乎是在附和纪千泽的说话,可纪千泽却已经猜到接下来袁朗想说什么了。
“别说你知道我们是怎么想的,别说是你自己想要这么做,不想去花时间和精力去爱人,去找人爱你。也别跟我说,你有了我们这一群兄弟,恋人这个存在有没有是没有纠结的价值的东西……如此之类的话,请都别说了。我今天就当我没来过,拜托你也这么想。”
说完,纪千泽打开门走了出去,还没等袁朗去关上门,他又折了回来。
“把酒给我!浪费我时间和口水!”一把抢过袁朗根本就没牢牢握住的酒瓶,纪千泽像担心会被抢回去一样匆匆的消失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