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冷脸可以吓退很多聪明人,但对于俗人没见识善保来说,实是学不会看皇子们脸色。
他紧跟着胤禛进了书房,高无庸认命闭嘴,站了书房门口,一是不进去找刺激,二是看着点来人,一旦主子爷被气狠了拿善保没法子,拿旁人出气怎么办?赤胆忠心奴才需要为主子分忧。
善保进了书房后,眼睛滴流乱转,随后摇头道:“可惜啊,不是奴才说,四爷书房太朴素了,跟个雪洞儿似,不好。”
胤禛沉默了好一会,善保自来熟倒茶,喝茶,眨巴眨巴眼睛解释:“奴才去过八爷书房,去过九爷书房,都比您带劲儿,您这里连庄亲王书房都比不过。”
胤禛多了几分警觉,“你见过八弟九弟?”
“是见过,上次被一个朋友领奴才去拜见过八爷九爷。”善保喝了一口茶,露出金牙,“四爷放心,乖女是您侧福晋,奴才知晓是哪边,近奴才人缘可好了,十天有□天不家里吃,他们死活要请奴才,哎,真真是没法子。”
善保得了便宜还卖乖样子,让胤禛怎么看怎么不舒服,手痒得想揍人,不过善保那句知晓是哪边话,胤禛恼怒中多了一分欣慰,善保再糊涂也不至于站到旁人身边去。
“四爷是不是没银子收拾书房?没关系,同奴才说,奴才大不了少赌两次,给您送点银票过来,书房是脸面,您可不能让旁人小看了,奴才府上书房很多人都夸赞过,要不奴才给您出出主意?”
胤禛额头一蹦一蹦疼儿,“你给爷闭嘴。”
善保站起身,说道:“您既然不想听,奴才就先去看看乖女,帮着她收拾安排嫁妆,奴才不打扰四爷了。”
善保向外走,胤禛见善保生气,但有些话不趁此机会问明白了,胤禛又不放心,左右矛盾,一半如火一半如冰是胤禛真实写照,“你等一等。”
善保听话站住了,疑惑问道:“四爷有吩咐?”
胤禛指了指椅子,善保又重坐回原处,心里越发心疼起女儿,伺候陪伴这么个喜怒不定四爷,真真是辛苦女儿了,一会让闭嘴,一会又有吩咐,善保见了很多位高贵人,就没见过四爷这样,乖女啊,太可怜了,善保用袖子擦了擦眼角,“您说就是,要银子还是要人儿,奴才能纠集起很多人。”
胤禛大牙疼,罕见解释:“爷不缺银子,也不缺人使。”
他没沦落到用善保接济地步,用不着靠他女人娘家,还是一个侧福晋娘家···胤禛脸色微变,这话说得不够理直气壮,不是因为冠世侯,他不会让梦馨侍寝,胤禛善保怀疑目光中,心中很是煎熬。
善保敲了敲额头,手指上硕大扳指闪闪发亮,了然凑近胤禛,“乖女说过小赌怡情,四爷莫非也是手痒了?奴才可以带您便装去赌长··奴才带庄亲王去过几次,没有人识破他是庄亲王···”
胤禛知晓敲人不好,像善保这样俗人,他是懒得敲打,直接冷着一张脸就能吓退了他,但是今日胤禛敲了善保脑袋,破功怒道:“爷不赌银子。”
善保揉着脑袋,四爷敲人真是疼啊,可怜巴巴又为难说:“奴才肩不能抗,手不能提,汉字都认不全,拿手就是耍钱,旁事情奴才做不了也不会做,您是不是找错人了?”
胤禛按着拇指扳指,他被善保搅和得脑子疼,“爷意思是···是···你带庄亲王去赌场赌钱?”
善保立刻双手捂着嘴,眼巴巴摇头,胤禛冰冷目光锁定了善保,他终于占上风了,“爷听见了。”
“您可以当做没听见。”善保弱弱建议,“您真可以当做没听见,奴才对庄亲王发誓过,如果告诉别人,女婿儿媳妇一家倒霉···”
胤禛啪一声怒极致拍了桌子,脸色阴沉得跟长白山似,“你拿你女婿儿媳妇一家发誓?有你这样吗?”
善保多了一分愧疚,拿起旁边扇子对胤禛猛扇,;“您听奴才解释,当时狗蛋儿还没回来,乖女是您没名分侍妾,您就是今日也不能算是奴才女婿,当时奴才以为狗蛋儿早就不知道死哪块了,儿子找不到,哪里来得儿媳妇?奴才如何都不会拿乖女和狗蛋儿起誓。”
“于是你就可以祸害女婿···不对,儿媳妇一家?你不怕冠世侯娶不到儿媳妇?”
“不会,狗蛋儿婚事据说万岁爷会考量,狗蛋儿太直,奴才想给她安排通房侍妾,他都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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