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上剑术也不怎么样),作为一个室内派的小说家你不能要求他和退役兵王一样样样精通。在千舟十六年的人生中唯一算是正经学习的拳脚功夫,大约是体育课上的【五禽戏】?
但对面的社畜似乎比自己还不如。
虽然因为残卷不在手边,只能以不习惯的拳脚对敌。但是依托着过人的身体素质与堪称挥霍的源质使用方式,千舟轻轻松松地就压制住了社畜。
瑰丽的银色鳞状花纹附着在手上,千舟轻易地就格开了社畜交护的手臂,一拳打在了社畜的胸口上。
与想象中的触感不同,并非是肌肉或是胸骨的感觉。更像是打在了一块玻璃上——玻璃虽然出现了一道裂痕,但这一拳的力道却结结实实地被化解了。
是什么护身的超凡物品吗?
心里估摸着这片“玻璃”还能承受不少拳,千舟索性转移了目标。
注意到千舟的目光,社畜惊叫出声:“别打脸!别打……脸!”
丝毫没有欺负老年人(大雾)的自觉,千舟一拳直直地轰向了社畜的面门。这一次,千舟能清楚的感觉到面部的凹陷,以及鼻骨断裂的触感。
不过趁此机会,社畜终于从皮包里拿出了一张金属卡片。
惊鸿一瞥间,千舟大致扫过了上面的图案——银色的华丽笼子里,孤零零地住着一只金色的雀儿。雀儿站在笼里的架子上,看着外面的大千世界,眼中流露出艳羡的神情。
【奇迹刻印·笼中鸟】
鼻青脸肿的社畜捏着卡片,然后兀自开口:“此地禁以拳脚相向,不可妄动刀剑!”
无形的规则扫过,看不见的笼子悄然落下。
做完这一切的社畜终于松了口气,好整以暇地站定。甚至有心情理了理西装上的褶皱,似乎完全不担心千舟继续攻击。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虽然千舟很想在社畜的脸上继续锤上几拳,但很可惜,做不到。
并非是被束缚住了手脚,也没有套上什么无形的枷锁。而是“用拳脚进行攻击”这一概念被抹去了——说是抹去或许有些夸张,但至少在这一时刻,这一概念被掩盖了。
千舟的手脚依旧可以自由活动,但是就是没有办法做出攻击的举动。就像是一栋只有一扇门的房屋。门被抹去了,在不破坏房屋的前提下,自然也就没有办法进入房屋内部。
“啧。”千舟烦躁地咂了咂嘴。这种比赛进行到一半,发现打不过就临时修改规则的行为相当令人讨厌。
“还真是野蛮的举动……哎呦,痛……我说,我们文明人就不能用一些文明点的方式解决问题吗。”社畜咧着嘴揉了揉发种的脸颊,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我并不觉得在别人家的墙上偷偷打洞是文明的行为。”千舟看了一眼庭院里的灰色小树,不屑地说道。
社畜尴尬地没有接话。他装做没听到的样子从包里取出一根试管,试管里装着半截银色的液态金属,看样子似乎是水银。
他把水银洒在地上庄严的开口:
“阿赛卡的銮驾从天空中驶过,车辙变为无匹的霹雳,车轮化作了日和月。”
“祂把自己的血液滴在地上,于是泥土之中有生灵诞生。”
……
《靳山文卷》·第六章·第十二节
这是索达神话的一部分,而“阿赛卡”则是索达神话中的神王。
与在文明之后诞生的【信仰神】不同,这些诞生在文明之前、只在各地的神话中有所流传的【神话神】完全不需要信仰,也无谓宗教。人们对他们更像是一种原始崇拜,就像敬仰强者那样。
而在超凡者中对这些神话神有一个更确切的称呼——【长子】。
长子是世界诞生之初最早出现的生灵,祂们天生便拥有极为强大的力量,有的甚至就是规则的一部分——这就像一个游戏刚刚设计,没有经验的设计师在设计最早的人物的时候用脚写出了他们的数值。
可是,凡盛放的必凋零,凡腐朽的终新生。
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时代也从未停下它前进的步伐。这些【长子】大多在过去漫长的岁月中逝去,留到今天的大概也只剩下那些传唱的故事。
停下回忆,千舟把目光放回了现在。
随着社畜的话语结束,地面突然发出了抖动。一只只泥土组成的巨手从大地中伸起,接着是宽阔的肩膀与硕大的身躯——一只只泥土巨人就这么凭空出现。
并不是用源质操控泥土组成人形的低劣手段,这些巨人是真真正正被赋予了“生命”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