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多心,好好的养着,你开心,好得快点,才能给我生孩子,是不是?你可是答应过我的,要给我生好多好多的孩子。”
花映月听到乐乐两字,忍不住呜咽了起来。
他抚慰再三,她稍稍止住哭泣,哽咽道:“是我不好。”
“宝贝,你怎么可能不好,别说这种话了,啊?”
“我这段时间一直吃的家里做的东西,我相信他们采购是很小心的……唯一外来的,是那瓶蜂蜜。温志辉他……”
池铭眉毛一跳,抓住她的手:“好了,别想了,乖。”
“你……你也怀疑他了吗?如果是他,那……都是我的错,是我太贪馋了。都是我……”
池铭抱紧她:“好了,别想了,说到底是我对不起乐乐,我不该轻信他,是我的错。”
“那蜂蜜有点点浑浊,他说是析出的葡萄糖晶体,也许……池铭,你告诉我,检验结果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月就让咱们的乐乐变了,我吃下的东西肯定很毒,我身体是不是有大问题了?”
她的敏锐让他心惊肉跳。
池铭紧紧的咬着牙,把自己的绝望嚼碎,咽进肚子里,他什么都不能说,他尝过精神崩溃的滋味,他不能让她同样尝到那种痛。
他缓过气,捧起她的脸,勉强挤出一个笑:“很多药都有致畸的效果,所以孕妇不能随便吃药,但是……吃了那些药,孕妇未必会深受其害,是不是?你别瞎想了,先好好的养身子,嗯?”
她眼中的惊惶渐渐的淡了下来。
“乖,你来找我做什么呢?”他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该吃饭了,可是……管家他们不敢叫你,我……”
“是我瞎发火了,你去给他们说一声,帮我道个歉。你先去吃饭,现在你必须按时吃,吃得饱饱的,长胖点,瘦子可不容易怀上呢。”
“我先去?你呢?”
“我去洗个澡,你看我出了这么多汗……唔,别抱我了,熏着你可不好,乖,你先下去吧,多吃点,不准挑食,知道不?”
花映月点头。
池铭把她哄去了餐厅,自己拖着虚软的腿进了浴室,打开花洒,水铺天盖地洒在身上,每一颗水滴都像石子,砸得他皮肤生疼,他觉得脸上热热的,不知道是花洒的水还是泪水,他喘得厉害,蓦然伸手,一下下捶打着墙面,他手很疼,可是他不知道还有什么法子发泄自己心中的绝望。
晚饭后,他哄着花映月睡了觉,然后打开了邮箱,查看朋友给他发来的明细,当看到温志辉在香港出差的日子和甘泉在港逗留的日期有所重合的时候,他蓦地用力抓紧了手机。
温志辉拿了一瓶蜂蜜去检验,一切正常,但是这结果并不重要。不管温志辉的嫌疑是否是事实,送检的蜂蜜都不会有异样的结果。
池铭看了检验报告,只淡淡的说了句:“知道了。”
温志辉垂着眼,站在他面前不动。
“你还有什么事吗?”
温志辉拿出一张纸递过去,池铭看了一眼——辞呈。
他眼中精光一闪,抬眼看着温志辉:“这是什么意思?”
“我有负池少信任,让太太受到这样大的伤害,我没脸再呆在恒润,也不配再在这样的医院当医生了。”
池铭把手放在桌下,暗自攥紧,脸上却浮出惋惜之色:“何必妄自菲薄?”
“请批准。”
池铭缓缓的站起来,转身走到落地窗前,负手看着外面林立的高楼,良久,他回头,眼眸幽深:“的确,我现在不想再见到你,不过,你对医术的造诣我不能否认,调一个城市,如何?”
“不……不必了,我实在……”
池铭道:“行,不勉强你了。”他飞快的在辞呈上签了名,摆摆手,“走吧。”
温志辉转身,池铭忽然道:“站住。”
温志辉肌肉绷紧,问:“池少……”
“我和映月的事情,我不想听到外面有任何的传言。别的知情的医生我已经嘱咐过了,好像还没对你说过……如果外面有什么传言,不管做得多精细,我也能查到源头的,到时候,泄密者全家连坐。你也别怪我说话绝,这种事,我不能不下狠手。”
温志辉身上沁出细细密密的汗,勉强笑道:“我虽然离开恒润了,但是缄默的原则,我会遵守的。”
他转身离去,池铭眯着眼看着门,拿起手机:“温志辉的下任雇主查清楚没有?养和医院?挺不错的地方……还有……甘泉这几日也在香港?……唔,求子心切?有意思,行,这一出戏,拜托你配合了,郁襄。”
☆
半个月后,温志辉在香港顶级的私立医院养和医院入职。
这家医院有不少豪门就医,难免有豪门秘事传出,温志辉短短几日就听了一耳朵各式各样的八卦,比如哪家夫妇在外秀恩爱,是夫妻和睦的典型代表,实际上私下各玩各,甚至在夜店见面,各携情人,相视一笑,互不干扰,或者是谁家儿媳和公公有一腿,还有某明星为了一位小开割腕自杀。他对这些没兴趣,可每次听见八卦,他都不由得心想,甘泉成天泡八卦论坛,听到这些***,眼睛肯定是闪闪发光,天真娇憨,十分可人。]
这一日,他又给了一位阔太做了检查,阔太得知自己怀的男胎,大喜过望,立刻给整个科室包了红包。或许是心情好,她和陪同产检的小姑子叽叽喳喳聊个不休,也不怎么避忌。小姑子笑眯眯的看着她隆起的小腹,道:“嫂子你真有福气,第一胎就一举得男,不知道多少人羡慕你的好福气。至少咱隔壁那位是要眼红的。”
阔太骄矜的抚了抚肚子,道:“你说那个给人当二房的女人?那女人看起来个子小小,长得又甜,可野心不小,居然想借着孩子和大房的争。”
“她本来就比大房年轻几岁,又没怀过,要生也是迟早的事。”
阔太不屑的笑了笑:“不是没怀过就好生,好好生了一胎,生顺了,今后才容易接二连三的添丁。再说,她年轻,她男人可不年轻了,再进一步说,怀上了不算什么,能生下来才是本事。大房叫什么?对了,风雅……”
温志辉正在写孕检报告,听到这两个字,手不由得一颤,停下了笔,想了想,又静了下来。那个二房没生过,不是甘泉,再说,甘泉被何念儒强迫,她怎么会愿意生个老头子的孩子。
“风雅的背景可不简单,那女人光凭会讨好何念儒,恐怕也很难斗过人家。我们等着看好戏吧。对了,那女人叫什么名字?我一直记不住,好歹是邻居,虽然不至于自降身份和个二奶多交往,但是得罪她了,就是得罪何念儒。”
小姑子娇笑:“那么好记的名字你记不住啊?甘泉啊。”
温志辉耳边仿佛有雷声炸响,猛然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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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狠狠弄姓温的。
话说,为毛许多读者身为女人也那么重男轻女呢……池少有亲生女儿,也可以继承家业啊,如果乃们的父母把一切都给儿子,不给你,说不能给外人继承,你们怎么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