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谋深与韩松两人绝望地看到,原本叱咤风云的海妖大司祭与玉将,竟然和那些普通的杂鱼一样,被暴风卷上了天空。
然后,他们被一同绞成了亿万碎块!
连同二妖的尸体一同化为粉末的、是计谋深和韩松两人杀死苏仪的大计。
韩松的神色阴沉如水,但转瞬之后,他便扬起眉梢,似是想起了什么。
“哈哈哈哈!苏仪,你知道你干了一件什么蠢事吗?!你杀死了沙皇殿下最喜爱的儿子之一!哈哈哈,这下无需我等出手,你很快就要命丧黄泉了!”韩松纵声大笑。
苏仪眼皮都不眨一下,人族和鲨人一族交恶数百年,就算他不杀流寒,两族也本就势同水火,他此举,只不过是在鲨皇亿万想要抹杀的名单之中,再添一个名字而已;更何况,他纵使放过流寒与流牙二妖,后者与鲨皇就不会仇视他了?
这种三番两次想要杀他的强敌,必须尽早铲除!苏仪可绝不会有妇人之仁,更不会有投鼠忌器的可笑心理。
原本韩松估计鲨皇必将因为苏仪的作为而大发雷霆,但奇怪的是,他的话音落下后许久,南海方向却仍然风平浪静,鲨皇出人意料地保持了沉默。
因为距离太远,没人能看到,一道方圆数千里的莹润玉爪仍然悬在鲨族海域的上空。
计谋深的脸色风云变幻,想不通一向护犊到极点的鲨皇怎会默不作声。
计谋深和韩松一边警戒着主战派四人,一边满脸不甘地缓缓退去,后者在离开前瞥了苏仪一眼,袖中的双拳悄然紧握。
“刘冉,你这个没用的家伙!这次错失杀死苏仪的机会,就让你刘家来弥补吧!”
看了一眼退却的计谋深,又看了看火山岛上十五层高的镇海楼,刘厌战乐不可支。
“常人写出一篇镇海诗都难上加难,苏弥天却能一次写出两篇,真乃旷古烁今之文豪!回到京城以后,我可以借此好好挖苦蒋孺子一番了,他虽被称为当代诗王,却至今都没有一篇镇海诗问世。”刘厌战笑道。
“对比起这虚名,我更在乎这两篇镇海诗的实际作用。”项从流也点头道,“这座镇海楼的影响范围覆盖了南徐州千里海岸,并且直接连通瀛洲边界,将十数座岛屿囊括其中,日后我南徐州的商贸必将更加繁荣!”
“明日便动员工家人,着手在这些岛屿上建立港口。”仇英彦道。
“这之前还得和老玉皇协商领土归属问题,虽然镇海楼所在之处皆为人族领土,是两族默认的规则,但这里是灵湖秘境所在之地,怕是海神族不会轻易撒手。”项从流严肃说道。
“而且主和派恐怕也会插上一脚。”刘厌战望向京城的方向,冷笑道。
三人谈话间,远处鼓声隆隆,在出发前动员的三艘战船和上万军队姗姗来迟,这片海域的战斗早已结束。
岛上的九人脸上写满了劫后余生的喜悦,苏仪将两篇镇海诗收入囊中之后,将视线投向昏迷不醒的杜安平,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排解自己内心的烦闷。
和君子会的凌大人一样,杜安平是第二个为他挺身而出、动用义胆,而身受重伤之人。
苏仪在心中默默发誓,绝不会让帮助他的人落得前途尽毁的下场,义胆的副作用,他必将设法解决,至少也要让凌大人和杜安平两人恢复如初。
他又看向山脚下,灵湖中的灵力已经被先前的无数水弹炮搅的四散,仅剩的一些湖水也染上了鲨人族的鲜血。
“诸位原本有两个时辰的时间浸泡灵湖、洗髓伐骨,却因我一人而失去了这个机会,实在是万分抱歉,待来日,我必将补偿诸位。”苏仪诚恳抱拳道。
“苏弥天何出此言?若非是你,刘冉绝不可能拿出灵湖秘境的入场资格、来作为武道会的彩头;而且这次的祸端因韩门和主和派而起,你无需承担任何罪责,况且你在此地立镇海楼,乃不世之功,我等开心都来不及,怎能因为一己之私而怪罪于你。”彭良笑道。
“说的没错,我马家世代承受保卫海疆之职责,如今苏弥天你帮马家分摊了重任,又为南徐州商旅开拓海道,我们反而还要替万千黎民百姓感谢你。”马安然也附和道。
苏仪正想说些什么,忽然眼前闪过一道白光。
众人定睛一看,乃是此前一直追赶的灵猫,它的嘴中仍然叼着韩明知的遗物。
韩修竹苦笑道:“出了这等动静,没想到它还是不对它的‘玩具’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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