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是和你说过不要等我了么?”可儿没说话,等他扯掉浴巾,尚了床,还没完全趴下呢,她就把身子移过来,一言不发地搂住了他。
他等了一会儿,没听她说话。垂眼看她,“怎么了?”可儿摇摇头,“没事,就想抱着你,怕一不小心,你就跑掉了。”“傻瓜,”他骂了一句,把身子放平,胳膊一展,把她楼了过来。“睡吧!”他说,“明天你还要早起呢!”他不想动她,刚刚动了别人的,再动她,他过不了自己这一关。他第一次发现自己从来没这么讲究过。
她没动,停了一会儿,轻声问:“订婚礼一定很热闹?”他嗯了一声,没多说话。订婚礼?他心里恨得牙痒痒,干嘛要搞这个订婚礼?都老夫老妻了,干脆直接领证摆喜酒得了。不是这个订婚礼,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过来敬酒?怎么会让自己人事不知?怎么会让邵佳佳睡到自己身边?
“桡阳。”她又出声了,声音低的他几乎听不见。“你会不会觉得我是登不上台面的?”他忍不住了,体内的那份郁噪懊恼的情绪被一种不可解的恻然的情绪全体冲散。转过头,他无比怜惜地把她紧紧地搂住,无比温柔地去亲她那个小小的凉凉的脸。
“傻话,”他说,“如果宁可儿上不了台面,天底下的女人就谁也上不了。你不知道,你比那个林媛美上一万倍。”“林媛?”她重复了一句。“是,”他俯向她耳边的嘴唇一点点热了。今晚决不能碰她,他硬生生地逼回了自己身体里的*。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有原则了?“就是你未来的大嫂。”
她嗯了一声,因为他这寥寥几语而陡然兴奋了。她翻身过来,近乎讨好地感激地去吻他。在她身体企图向下溜的时候,他拉住了她,重新把她拉回自己胸口的地方。“今晚不要了。”他把声音放温柔了:“我喝太多的酒,没力气了,正好趁这个机会保养一下,咱明天再用。”
可儿脸红了,用手敲敲他的胸口,“好像我是个色/情狂似的。”他攥住她的手,嘟囔一句,“你不是么?”然后,他俯身把她扣下去,搂着她,腿横着过来压在她的身上的时候又把她往怀里送了送。以前睡觉喜欢抱着枕头,这回抱着个人,简直舒服的要命。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顺着嘴边溜出一句:“谁说女人躺在身下都是一样的。”她没听清,挣扎着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没什么?”他紧了紧她的头,心里莫名掠过一丝阴郁的情绪。努力把那阴影排开,他闭着眼,把头埋向她脖颈的时候,再度低声说了一句她没听清的话,“对不起,可儿,没有下次了。”
新月轩正式开盘了。打折,首付分期付款,送装修,随合同号摸奖,各种促销手段粉墨登场,加上前期广告铺陈,开盘日的这天又有一众美女香车掀开了盖头,把个新月轩的售楼处挤得熙熙攘攘,搞的热闹无比。媒体的记者,各路人马,纷纷扰扰从地缝里层出不穷往出涌。
许桡阳也到了,一贯笔挺的西装,条纹领带,相貌不苟言笑,举手投足干净利落。抹杀了不少记者的菲林。新月轩开盘,少不了他那几个狐朋狗友。跟在许桡阳后面的就是魏军,刑卫锋,还有蔡晨,一个横贯东西城的黑白混人物。顾建民也来了,拍马屁的关键时候,少不了他。还有,许桡阳的许多商业伙伴,好友,全都悉数过来捧场。
新月轩那边忙的热闹,逸翠园这边,谭东城有条不紊地坐在沙发上,抽着烟,吐着烟圈,目光扫着前方正被一家人围着问东问西的人。看样子,才没多少日子,她就已经轻车熟路了。你看她的笑容多轻松自在,眉宇间的神色从容的像见过场面的人。他眼巴巴地看着她一点点褪掉了那层青涩,变得水嫩而鲜活。他心里就忍不住酸溜溜地迸出了一个念头,许桡阳那疯子真有那么好么?
解答完那一家人所有的问题,收了他们的意向金,可儿合起了手中的资料。笑吟吟地过到谭东城这边了。捋了捋裙子,她极其自然大方地坐到了沙发沿上,挺起胸脯看着谭东城,冲他快活地挑了挑眉,“怎么,谭总,今天又过来视察了,是想看看我有没有溜出去还是想尝尝这边的茶叶有没有上个水准?”
谭东城低眼看了一眼放在茶几上的茶杯。茶杯的水依然是满的,什么人送过来的都不知道。他欠起身,伸手端起来,凑到近前端详了一会儿,把眼光抛回到可儿脸上。“不是来看你溜没溜出去,真的是来检查茶叶的水准有没有上升。”
他放下茶杯,靠到沙发上,伸长了腿,深深浅浅地看着她一笑,“新月轩今天开盘,前方捷报频传,首战告捷,今天大卖,等下还有时装秀,会有很多模特粉墨登场,前凸后翘,长胳膊长腿,那是你家男人的心头好。你不去露个脸,给你的男人去助助兴啊!也好让那些女人知难而退,知道许桡阳名花有主了?别闻着味道就上,边还上有人看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