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出去,将楼下的人直接拎上来。但是,身后的门开了,该死,总算开了。
他吞着气,闭了闭眼,慢慢把头转了过来。立即,他就看到了门边那个人,脸颊微红,眼神微醺,唇边挂着一个迷离的恍惚的孩子气的笑容。隔着那么远的距离,他都可以清楚地闻到从她身上漫延过来的酒香。靠在门边,她像做梦似的看着他,唇边的笑容摇摇欲坠,“你回来的怎么会这么早?”她无事人似的看着他笑,她怎么如此坦然?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想掐死她。
许桡阳眉头一点点攒起来了,他心里有个声音那么清楚而严肃地警告他自己,不能发脾气,你现在已经如履薄冰了,你该对她好一点,忍耐一点,但是,他的脸就是不受控制地越来越黑,胸口的那股气流已经重浊而粗糙。
他眼睛紧紧地盯着她,有两束怒火在他眼底窜动,他脚步带着火气地向门边走过去。然后,他径直站在她的面前了,一言未发地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他食指与拇指的指端在一点点加紧力道,他的牙齿同时跟着一点点摩擦出声。“你今天一下午都没在售楼处,打你的电话也不接,这么明目张胆地让谭东城送你回来,你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他的声音绷紧了弦,冒着青烟,“你是故意的?故意气我?故意让我担心,害怕,故意让我嫉妒,吃醋,让我觉得你随时可以从我身边走掉,有大把的人等着补我的缺?让我觉得我结婚就分分秒秒会失去你对么?”
可儿唇边的笑容收敛了,她的脸被他挑了起来。她没做任何反抗,下巴被他捏的高高的,她那长长的睫毛跟着也被他扬了起来,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有两道大胆的不逊的镇定的光束在睫毛下直直地对着他射过去。
“是,”她冷静而干脆地回答,“我是故意的,故意和谭东城吃饭,我还可以和李东城,刘东城,任意一个人吃饭,只要我想,我每天都会排的满满的。我就是想让你知道,你结了婚,我分分秒秒会找到另外一个人,我不会每天呆在这里等着你临幸,等着你一三五,二四六的敷衍我,我也有我的生活,我也有我的朋友,你不是属于我一个人的,我干嘛要属于你一个人?”
她一口气说完了,说完这句话,她迎视着他,两只眼睛一动不动地瞅着他。“你,”他的脸色立即发青了,眼神凌厉而愠怒地瞪着她,“你真可恶,你。”他扬起手来,对着她的脸想要抽过去。
可儿脸色发白了。她更高地扬起了下巴,毫无惧色地瞅了瞅他那高高扬起的那只手,她那黑眼珠黑黝黝地逐渐地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泪光,然后,她转过了视线,那目光就与他的眼睛撞上了。“怎样?”她声音微颤,近乎挑衅地问:“你想打我么?”
许桡阳扬着手,手臂僵在那儿了。然后,握紧了拳头,他脸色由青转白了,气流顶着胸腔的地方,冲撞着他的喉结。他咽了咽口水,硬生生把把手臂垂了下来。手臂垂下的同时,他眼里的那份怒火,那份气急败坏登时溃散。他眼珠开始一点点发红地瞅着她,眉头微蹙,目光苦恼,矛盾而绞痛。他的目光登时摧毁了可儿全部的武装,将她心里那份柔软的情愫全体托了出来。
她跺了跺脚,眼泪潸然而落,“许桡阳,”她又心疼又怜惜又惊痛地喊了一嗓子,然后,她就哽咽着投到了他的怀里。“对不起,我是故意的,故意让你生气,故意让你尝尝什么是嫉妒,我就是想让你知道,当你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我的心情是什么样的。对不起,”她痛哭失声。搂住他的脖子,她用眼泪去贴他的脸,嘴里一叠声地嚷,“我错了,我回家的路上就开始后悔了,我以后再也不气你了。我爱你,许桡阳,我永远不会离开你,我舍不得你。”
许桡阳心里一阵怆恻,一阵狂喜。移开可儿的脸,看着她哭的模样,那哭的红通通的大眼睛,他心里一疼,满心的酸楚倍生,火气全部烟消云散了。她一道歉,他心里的柔软和感情全部成倍的涌出。他低吟一声,全身热乎乎的,无法控制,情绪激动地将她的身子重新收回胸口的地方,嘴唇迫切地带着烧灼的力量就吻住了她的。
还能有比这更火热的吻么?那么强烈,那么忘我,那么不容人喘息。她死命地搂着他的脖子,因为自己那点‘恶意’的报复而心生内疚,因为他的那份无奈而充满了怜惜。
“可儿,”他一遍遍地颤栗着喊她的名字,嘴唇滑过她的唇角,带着深切的痛楚去求索,去寻找着她的。他的胳膊紧紧地攥着她的身体,似乎想要把她碾碎,揉进自己的筋骨里。他们像两个原始的生物,在本能的需求中去找着对方的身体。
末了,他亲不够地托起她的身体,*横生地将她扔尚了床。他像剥粽子似的将她剥了个干净。那小小的身子,在他身底下融成了一潭水。他一边挤压着她,一边肆意咬着她,她ying侹着被他咬,末了,她挺不了,嘴唇被他咬得又痛又麻,她可怜兮兮地在他耳边咕嘟,“不要咬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