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儿止住了眼泪,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为什么?”
“因为大家都会因为你是我不要的,”他一本正经地注视着她,“下回来,谁敢直接把你领进来,不是等着找骂呢么?”“那怎么办?”可儿信以为真了,她的眼泪留在了眼底,在睫毛上滚动。
他盯着她那红彤彤,水汪汪的大眼睛,心旌一摇,就低头亲了过去。他抱着她腰的手收紧,把嘴唇停在她的睫毛上,把上面的眼泪尽数吃个干净,嘴里跟了一句:“没事,等下,我抱你出去,直接给你抱到大马路上,下回你来,他们老远就会迎你过去,恨不得叫你一声许太。”
可儿哦了一声,心里被暖了一下。但是,她随即就醒悟过来了,她抽抽鼻子,推开他,研究着他的表情,“你不要转移话题,你那个疼么?伤到骨头了么?你还说你爷爷是亲爷爷呢!我怎么不觉得,亲爷爷会打的这么狠呢!”
“这已经算轻的了,”他伸伸胳膊,心里疼得吸气,脸上却笑得轻松,“这已经比我想象中的待遇好太多了。我有三天被打的下不来床的时候,我估计,老爷子现在是外强中干,别看底气十足,到底是一把年纪了,力气减了不少,这要是放在二十年前,他能直接把我的肋骨敲断。”
可儿又憋了憋嘴,又心疼了。“那你说这两天不过去,”她抬眼再凝视他,“是因为真的有事忙,还是怕被我看见?”他老实地回答,“怕你看见。”她慢慢把头靠近他的胸口,“你不来我更担心呢!你有没有上药?等一下,我要出去给你买药,回来帮你擦。”“算了,等下,我得出去,我中午约了银行的人吃饭,不能陪你吃了。你等下乖乖回家。”
可儿顿了一下,吞吞吐吐地说:“我想回逸翠园上班。”许桡阳把她移开,看了她一会儿,“你别去了,你不打招呼消失了这么多天,你再回去上班,他谭东城还如常要你,你说他对你没私心,我才不信呢!什么地方可以任由你进出?”她犹豫了一下,“那我总要和他说一声吧!我和他还是朋友呢!”
许桡阳盯着她看,挣扎了一会儿,勉强说:“中午吃完饭,马上回家,别想着和他一吃饭就吃到半夜三更。我还等着你晚上上药呢!”可儿立即眉飞色舞了,转身想走。许桡阳伸胳膊将她扯回来,上下左右地端详着她,皱起了眉头,脸色颇为不悦地说:“去见谭东城,有必要这么高兴么?”
可儿立即忍俊不禁地大笑了起来,笑得眉目豁亮,唇角飞扬。她伸手搂住许桡阳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个不停,一边亲,一边嗔,“许桡阳,你能行了么?还吃醋?大笨蛋,小傻瓜,”她随即把嘴唇压到了他的唇上,声音温温软软地在他唇边荡漾,“我心里只有一个许桡阳,我已经被你塞得透不过气了,我还有地方塞别人么?”
许桡阳哼了一声,“谁知道。”那一声哼出来,却已经沁了说不出的自得与满足。看着可儿轻轻巧巧地飞出了办公室,他重新坐回办公桌后面,心绪却好像被塞进了一团东西,被搅得又热又满。他的目光仍然下意识地停在门口,看了一会儿,收回目光的时候,他的眼色说不出的温存,从来没有过的温存。
谭东城坐了很久了。临街的一个老式茶馆,一个古色古香的小包房,空间不大,却仍显空旷的要命。他坐在那儿,觉得自己的心不知什么时候也变得空旷了,身体都跟着轻飘了。
中午的阳光照在玻璃窗上,却没有带来一丝的温暖。刚过了国庆,天气似乎就变得寒了。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在他视线中出现,他才吐出了一口气,坐正了身子,下意识地侧耳听着门口的声响。
没多久,门就推开了,有个女服务员站在门口,然后,那个紫色的身影跟着从旁边娉娉婷婷地移过来。谭东城立即觉得被什么晃了一下,眼前骤然发亮了。
她穿着一件浅紫色和粉色混拼的细绒连衣长裙,外面是一件咖啡色的小外套,一双棕色的及脚面的矮跟短靴。脖子上搭着一条浅灰色的长条丝巾。他怔怔地看着她走进来,在对面坐定,自然地脱掉外面的小外套,露出那姣好的腰,挺拔的胸,那颀长的脖颈,天,她实在太适合紫色,紫色使她的脸显得更加白希,五官更加突出而醒目,那眼睛都是水汪汪的,清亮亮的。
他吞了口气,硬生生收回目光。他给她倒了一杯茶,放到她面前。他看到她拿起那茶杯轻呵着气送到自己的嘴边,“已经不热了。”他多嘴地提醒了一句,目光依然看着她那张脸。
他在下意识地找寻她身上的信息。在某种不太正大光明的心里,他希望从她脸上能捕捉到些许的不快,哪怕一点点的阴霾也好。但是,她是快乐的,她全身上下都充盈着幸福两个字,许桡阳真有那么好么?
重重地喝了口茶,可儿长长地舒了口气,放下茶杯,她注视着谭东城,笑容在眼珠上晕染开来。“你来了多久了?”
“没多久。”他说,拿起茶杯,他放到嘴边,眼睛找不到落点地望向窗外,嘴里寡淡地问:“看样子乐不思蜀了?一声招呼都没打,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手机也不开,许桡阳一声号令,你可以什么人都不要,你可以工作朋友都抛诸脑后是么?”
可儿咬着嘴唇,闷闷地笑,从睫毛下面溜着他,“没跟你打招呼,就把工作扔了,你生气啦!”她随即清了清嗓子,干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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