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戴着半张面具的男子一身单衣地坐在亭子里,侧身靠着栏杆,望着天上半朦胧的月色,勾人的桃花眼里满是深沉。
那个人,在做了哪些事之后,居然就那么不负责任地选择了失忆,装得好像一切都与他无关般无辜。似乎,自己就像个傻子般,连找人报仇都要找不到对象了。那样的他,简直就是在嘲笑自己的无能!
露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眼里的危险越来越骇人。最后,手里握着的酒杯就那么喀吱一声地破裂了,下一刻就在细长而刺耳的磨碎声中成了粉末,伴随着一点血丝在松开的手中飘散而去。
“宫主!”梅没有想到,宫主居然就那么硬生生地用手劲儿去捏酒杯,到出血了才用内力去磨碎。单腿跪地,拿出手帕,梅向那出血的手伸去。却没想,还没碰到,就被一掌挥开老远,气血翻涌地吐出血来。 。
“滚!”不知死活的女人,竟然敢打搅本尊!
抬腿离开的古然,刚进到屋里,就感到了影卫不同的气息,“何事?”
“一盏茶之前,他突然吐血,晕过去了。”一身黑衣的男子跪地报告。
“哦?”向床铺走去的人掩住心里的疑问,“让人去看看,‘好好’检查检查。”从目前的种种情况看来,失忆后的叶孤飞单纯了许多,应该不会有什么的心机。当然,也不能排除万一中的“万一”。
如来时一般,黑衣人闪瞬就失去了踪迹。
平静地躺在床上,思绪渐渐地飘远,却是没什么睡意。对于那人的记忆,自己是既希望他恢复,又不希望他恢复。如此可恶的矛盾,让自己更讨厌他!
昏昏沉沉地,很晕。
该死!没想到,练个功也能练成这样!记忆里的那个人练功的时候就没事啊,明明是一样的方法啊!挫败啊,怎么就又沉睡了呢?似乎,也不能说是沉睡,就是闭着眼睛不能动而已,对外界的感觉还是没有完全消失的。虽然醒了大概一天了,但问题是,我这次睡了多久?
“去报告宫主,他的身体依旧一切正常,除了气息很微弱。”
旁边为我把脉的人,死气沉沉地也不知道在跟谁说话。只是,那个“宫主”,在没有得到证实之前就先当作古然吧。
一只冰冷的手爬上我的脸,慢慢地轻轻地抚摸,看似温柔,却让我感到寒冷。
“真想看看你真正的面容,还有,恢复记忆后的你。”竟然让宫主那么执着,费那么多心思。
也只有在这时候,我很感谢“鬼医”那老头。嘁,又想起了那个该忘记的人了。
思绪很快就转到那冰冷的手指上了,只是,干什么滑到下巴,到了脖子?喂,不是吧!虽然这是个杀我的好时机,但你的宫主好像应该没下令过要这样杀我的吧?
刚这样想,那还没收紧的手指就撤离了。
“恭迎宫主。”
“下去。”
接着就是衣服的嘘嘘声。那人是离开了吧,那不就只剩下古然了?
喂,你这家伙!真不愧是一个窝儿里的人。那个人刚摸完,你又来!刚想说别摸我的脸了,他还真不摸了。但,你别往下行不行啊!
老子算是明白刚才那个家伙为什么会想掐我的脖子了,原来是你个王八蛋引导的啊!
冰冷的手指慢慢圈住了我的脖子,抚摸,捏紧,慢慢加大力气,加到一定程度,再放松,没几秒就又慢慢加大力气,如此反复。
要是普通人,准受不了这种折磨的手法。
让人慢慢地感受死亡的过程,就好像看见死神一步步向你走来。好不容易从地狱中活了过来,抓住了救赎和希望,时间却是如此短暂,瞬间又从天国掉进地狱。如此反复地在希望与绝望中徘徊,从最高端摔向最底端,不精神失常就不错了。
可惜,本大爷不是普通人。
“你很能行嘛!就不知道,等到了紫魅殿你是否还会如此无动于衷。”一想到这人在蛇坑、兽笼、水牢等等里面的一副痛苦和挣扎的样子,古然就想笑出声来。
“在那之前,我们就先‘好好相处’喽。”不再折磨那人,心情愉快地甩袖离去。
原来是在去紫魅殿的路上啊,这么说来,自己是已经离开军营了,现在是在晚上的客栈里,而且睡了不止一天了。还好还好,不是以“年”为单位的。
虽然知道那家伙不安好心,但是,真没想到这家伙的动作会这么地这么地让人无语。两人共坐一辆马车不说,还时不时地搂着本大爷,而且,还给我化妆、编辫子、脱衣服、换女人服装。在外面的时候就把我搂在怀里,骑在一匹马上在闹市里招摇过市;离开人多的地方,就用羽毛、竹签什么的扫我的脚心、腋窝等部位,还扯我耳朵、玩变脸、摆姿势等等,把本大爷像个玩偶娃娃似地摆弄。时不时地,还来几次窒息死亡的游戏。老子简直要怀疑,他是不是明白本大爷是知道周围发生的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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