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吸了几口没缓解就算了,还越发的暴躁!最后便宜了地板,还被狠狠踩了好几脚。
梁红军有多久没见他儿子这样情绪激动了?
一年,两年,三年?
不,更久了,久到他都记不起了。
如果换做是别的事,他会觉得高兴。
可关乎那件事,他,还是做不到。
父子俩的关系就此又冷了下来,一个晚上都没再说过一句话。
翌日,陶姜一大早就来了,背着医药箱在门口徘徊。
梁旗还没起床,梁红军却起了,正在院子里忙活,远远看见她就老大不高兴,“你又来干什么!我死不了,不用你操心!”
陶姜是真的担心来着。
要不是夜路太黑,她一个人不敢过来,她昨晚就想再来看看情况的。
只是,一大早的,好像还是来错了。
“赶紧给我走,听见没有!”
“走快点!”
梁红军太介怀她了,梁旗又没见人,陶姜犹豫了一下,还是背着医药箱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破晓的清晨,路上根本没几个人,更别说可以帮她忙的熟人。
她只能安慰自己,梁旗爸爸刚刚的喊声中气十足,脸色好像也还好,应该问题不大。
只,还是有些难过怎么办?
朝阳初升,山里村落间晨雾弥漫,梁旗听见动静打开房门追出来时,只远远看见陶姜瘦弱的背影一点点隐进雾霭里。
他折返回家,直奔灶台。
只,他爸同样瘦削的背影让他压根说不出质问或者指责的话语。
良久,他将无奈藏匿,语气平静的问,“今天觉得怎么样?”
梁红军的倒是心情仍旧不好,语气很冲,“只要不看见她,我好的很!”
梁旗无话可说,也不想跟他计较,转身回了房。
梁红军看着,总归还是不放心,追出去叮嘱,“不许去找她,听见没有!”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梁旗压根不理,直接回房关门。
梁红军又气着了。
可他还要干活,不可能把比他还高,力气还大的儿子栓裤腰带上不是!
盛夏的太阳完全跳出地平线将晨雾驱散,凉意赶走之时,梁旗敲上了卫生室的门。
“谁,谁啊?”
陶姜问着,却并不开门。
梁旗只能报家门,“是我,给你送诊费。”
这下,陶姜更不敢开门了,哪怕她在书桌后坐立难安。
“我不是说,不是说不用给了。”
还是不开?
梁旗拧了眉,“你先开门。”
陶姜听出语气不对,只得往门边挪了挪,硬着头皮撒谎,“我,我现在不是太方便。叔叔没事就好了,真不用给诊费。”
为什么梁旗根本不信?
只她不开门,自己总不能像对自家门那样上脚踹吧?
“你在介意昨天和今早,我爸赶你的事?”他觉得只有这一个可能,便开口试探。
这让陶姜怎么回?
“没,没有啊,我没有的,我只是真的有点不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