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年轻的新式书院要赶上三座集权利富贵文化一身的书院任重而道远!
新事物冲击旧事物,显然会有人反对。
她一个平头百姓,并不想触及这四座书院各自的利益,也不想入谁的眼。
她只想做一个平庸之人安宁度日。
“小主子,我们到了。”
慕暖掐断思绪,把书本装进小书包,向南依告辞便走进了书院。
学舍里大家都在安安静静地复习。
慕暖走到自己座位坐下,也在随意地翻着书。
看着看着,她打了一个哈欠,接着右眼皮狠狠地跳了几下。
用小手背揉了揉,她就趴在说桌上睡觉了。
“铛!”
钟声响起,考试即将开始。
慕暖迷糊醒来,用手抹了抹嘴巴,尔后,看到书封面上有一个口水印,嘴角抽了抽。
若无其事地把书放进了小书包里,然后她去如厕。
回来后考试便开始了。
慕暖拿着试卷,瞧了许久,细算了一下该拿的分数,方才落笔。
正当她专心致志写试卷时,一道声音传来:
“夫子有人作弊!”
瞬间哗然一片,学舍变得异常热闹。
慕暖事不关己,继续答题。
又一声突兀的响起:
“夫子,刚才我看到慕暖翻书了。”
慕暖:“……”
锅从天降,也要看她想不想背!
慕暖放下毛笔,便看到夫子带着人来到了她的面前。
她起身,拱手,语气强硬地问道:
“夫子,敢问你们有何证据证明我作弊?”
“我刚才看到你翻书了。”
慕暖转身往后看去,是同村的李柱。
“柱子哥冤枉同窗可是要被处罚的,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
李柱眼睛躲闪,不敢直视慕暖,嘴上依旧坚持原话。
夫子从慕暖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本书,瞧了瞧,生气地道:
“好啊,慕暖你不仅作弊还偷书,简直品行堪忧,我要立即让你退学。”
慕扫了一眼围着她的人,其中竟有陆时海。
她问道:
“我能看看这本书吗?”
夫子直言道:
“有什么好看的,难道我们还能冤枉你不成?”
这是急着把她的罪给定下啊!
那也看她允不允许。
慕暖道:“公堂上就算是死囚,他也有辩解的机会不是吗?”
夫子强硬地道:
“人证物证俱在,你该离开这里了。”
慕暖浑身气质一变,不甘示弱地道:
“就算离开这里,我也要堂堂正正的离开。
既然夫子不愿意听我辩解,我要见院长。”
不管谁算计她,她都要这人付出代价。
夫子讶然:
这小小孩童竟一身贵气,浑身威压让他以为见到了大人物。
迟则生变,他吩咐道:
“院长岂是你想见就见的,来人把这死不悔改之人给我扔出去。”
见有人来抓她,她往后一退,跃过李柱的小书桌,把他往前一推。
他的脸正扑在了墨砚之中。
一张黑脸瞬间呈现在大家眼前。
这只不过是眨眼功夫,慕暖笑了笑。
见有人要抓她,然后她在学舍跑了起来。
“冤枉啊,夫子不辨事非冤枉人,我不服……”
没过多久,学舍就变成了乱糟糟的一片:
有些人被泼墨,有些人试卷毁了……
罪魁祸首还在四处疯跑,哀嚎哭泣。
而夫子以及抓她之人气得火冒三丈,要杀她之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