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院长带着十来人出现在学舍。
院长威严地道:
“你们赶紧给老夫住手,这都成何体统!”
慕暖朝他跑过去,眼泪汪汪的,仰着小脑袋问道:
“你是院长?”
院长颔首。
瞧着威严刻板的院长,挤眉弄眼的老者,慕暖愣了愣,为何这老人家表情僵硬,眼神却这么慈祥?
灵光一闪,万一他是假装慈祥和善,想要一把把她给抓住……
慕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几步,防备地盯着老者。
老者:“……”
难道他太严肃了?
在院长惊讶中,他再次变脸。
慕暖更加警惕。
夫子上前把慕暖的罪行说了一遍。
院长见恩师对慕暖十分慈祥,心里疑惑,反倒对慕暖作弊之事没放在心上。
扫了一眼学舍,他训斥道:
“既然孩子有冤屈,你们为何不听?
有时眼见不一定会是真的。”
看恩师的态度,就知道。
这孩子真不需要偷书,她的书更有价值!
慕暖配合地点点小脑袋。
“小孩,你要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
老者温声问道。
见老者面上严肃,到现在没有露出恶意,慕暖放松了对他的警惕,解释道:
“夫子手中的论语来到我这里的时间不长。
又正逢考试时间,陷害我之人根本没有时间把它带走。
只要大家把书交出来,就能证明谁偷换书。”
“书没有书写名字,你如何证明是你的?”
夫子怒气冲冲地问道。
慕暖平静地道:
“大家先交书,待会我自有办法证明,到时候夫子能为刚才言行向我道歉吗?”
送上门来,不趁机踩上一脚,她心里过意不去!
“夫子是长者,教我们学识,哪有长者向小辈道歉的?”
陆时海一副谦谦有礼,拱手道。
“身为长者,难道不应该知错就改?”慕暖嘀咕道,“先皇曾经还下过罪己诏书呢。”
刚要反驳慕暖不尊师的夫子不仅闭嘴还把怒气也噎回了肚子里。
老者凌厉地凝视着夫子,陆时海,李柱以及两护卫道: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作为学子应该尊之重之,若是夫子无德,其不配为师。”
“今日这孩子有错,那你和身后的护卫犯的就是大错。
扪心自问。
你们若没有听取片面之词就妄下定论。
若你们公平公正地对待每一个学子,以德服人,以理服人,何来这混乱不堪的学舍!”
“老头你的话就不对了,夫子凭着真凭实据赶走慕暖,有何错?”
老者严厉地看向声音传出之处,一吊儿郎当的少年坐在椅子上,脚搭在书桌上,学子服松松垮垮的。
他肃着脸,吩咐道:
“来人,把这不尊师之人给老夫打手心十下,送回家反思,若不知悔改,明年不用再来上学。”
“老先生不可,这是县令次子。”一夫子出来劝道。
少年更加得意。
老者看向在场之人道:
“在老夫眼中,无论谁犯错都应该受罚。
老夫连皇帝都罚过,何惧一方小小县令。”
大家心下不安,除了院长知道老者身份外,都在劝说老者。
老者甩了甩袖子。
瞧着夫子们畏惧权贵,又见书院护卫不敢动手,他很是失望。
难怪皇上会派他来这里,这书院不整顿不行了。
他不会让故人心血白费。
老者吩咐道:“阿福动手。”
他身后的中年人立即执行命令。
慕暖眼睛一亮:
粗大腿!
她要去抱抱!
老者瞧着慕暖激动的小模样,敛下身上的气势,慈祥地道:
“小孩你怎么了?”
慕暖摇摇头。
她想要抱粗大腿这事以后再说,如今先解决此事。
“老爷爷是不是该让他们交书了?”
老者点头。
听着县令次子孙宝的惨叫声,学子心中畏惧老者,迅速地把他们书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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