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书包里的《论语》交了出来。
慕暖清点数量,笑着道:
“算上夫子手中那本,我帮孙宝交上来的那本,如今还差一本,是谁忘了交?
而且差的还是我的书,这三十本我检查过书面没有口水印,皆不是我的书。”
清高之人不管慕暖有没有做下此事,他们对慕暖都露出了鄙夷目光。
而老者嘴角抽了抽。
别人做记号都是放书签,这孩子竟是口水。
“是谁没交,老夫可要收身了。”
陆时海把书交了出来,拱手道:
“夫子,她说她平日里学习不好,成绩差,害怕扫厕所,请求着与我换书看。
我本不想换书的。
可我们既是同村又是同窗,我不好推拒,就与她换着看了。
哪想到她为了掩盖作弊,把换书作弊说成了嫁祸。”
刚才还惨叫连连的孙宝捂着红肿出血的右手,瞪着慕暖恶狠狠地道:
“我和陆时海是好友,我特意为他把我大哥的书拿来了,让他查缺补漏,考个好成绩,只是我这好心办了坏事,让它会成为慕暖作弊工具。”
夫子出口指责道:“好啊,慕暖你小小年纪不学好,我平日里念及你无父,对你耐心教导,没想到你死不悔改,你真不配做我的学生。”
瞧着一唱一和的三人,慕暖的眼神透着冰冷,浑身散发着与生俱来的清贵之气,威压逐渐被她释放出来。
让在场之人无不惊诧!
慕暖厉声道:
“我慕暖不需要你这样虚伪的夫子,平日里你刻板,只讲书中内容,毫无见解,更没有多我们多加教导,不过是应付罢了。
可我依旧尊重你。
然,现在我认为你不配为师。”
众人:“……”
这是慕暖吗?
夫子脸上气得一青一紫。
陆时海心生不好,摇摇头,现在他们可是站在有理这方,一定不会有事的。
孙宝在想着陷害慕暖之事他是不是被陆时海给算计了?
没管三人如何心思,慕暖指着陆时海交上来的书籍道:
“这本论语是王大夫送给我的。
王大夫说它的释义乃是出自帝师钱贺熙老先生之手。
书籍之价值远远超过县令之子的书籍,我不抄钱帝师的,去抄不入流的,我是笨还是傻呢?”
她的话落下,大家都震惊了。
有人拿起了《论语》翻阅,好奇胆大之人纷纷围观。
没有人再嫌恶上面沾有慕暖口水之事。
老者严肃的脸上流露了一丝笑意:
“原来王太,大夫把老夫的书送给你这小女娃啊!”
听这人的口音很像皇城口音。
而王大夫向来神秘,难道两人认识?
慕暖敛下周身气势,天真地问道:
“你认识王大夫?”
“初来贵地,因水土不服找他看过病。”
他是受皇帝所托,前来书院坐镇一年。
前些日子见到了王大夫。
这远近闻名的王大夫竟是他认识之人。
瞧着慕暖机灵劲,越瞧越像那人,他得去见见这孩子的母亲,将其收做关门弟子,弥补他的遗憾。
慕暖:“……”
母亲都没有这般慈爱的看过她,这目光简直让她想要认爷爷。
不知这人缺孙女吗?
“钱帝师我是不是没事了?”
夫子不死心,气急败坏地问道:
“你又如何证明这书就是你的?”
今日不把慕暖的罪名坐实。
那他的名声就会扫地,更会被赶出书院,无私塾敢收下他。
瞧着一旁看戏的钱贺熙,慕暖瘪瘪嘴,事情都结束了,不处理就算了,还想看戏……
她道:“请王大夫来,你可能会说我们做假,倒不如让钱帝师自己说。”
钱贺熙拿过书籍看了看,指着《论语》上“语”后的“贰”道:
“老夫亲手所注论语有五本,这本是第二本。
当日老夫送给了还是小世女的沐亲王,后来小世女把书送给了王太医。
前日我见到王大夫,他正是王太医。”
钱贺熙一句话定局。
院长安排学子去了其他学舍重新考试。
对于夫子,孙宝,陆时海和隐形存在的李柱四人要如何处置,大家虽好奇,只能忍着。
只有等考试结束才能去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