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你现在住着大宅子,锦衣玉食,是不是嫌弃我们这些穷亲戚丢人,故意忘记我们了?”
慕暖瞅了瞅四周。
行人驻足观望。
有些人开始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她真不想闹事!
“我家小夫君算是你们哪门子的亲戚?
你们为了五百两银子把他给卖了,难道你们不记得了吗?”
看了看陆家三人,话不投机半句多,陆时宴拉着慕暖转身离开。
行人见好戏没上场就散了。
“娘,我们今日来城里干什么?”
从一进城,陆母就在这条街转悠,根本没想要离去。
陆时海真不想再像傻子一样,漫无目的的游逛。
陆母看着河面的花灯道:
“我在找能改变我们一家命运之人。
至于是谁,你们别管,也别瞎问,更不能说出去,知道吗?”
陆时海的眼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娘你可找到人?”
陆母摇摇头。
今日来县城买食材,听闻贵人来了。
她本想去拜访。
然,造化弄人。
如今她一副山野村妇的模样,令她不敢前往。
只能坐上牛车回家。
然,回到家中,她心中又放不下此事。
担心错过,她便带着儿女在这条街的附近转悠,想要与贵人来个偶遇。
“今夜天色已晚,我们先回家吧!改日我再来找找。”
待陆家三人离去,慕暖与陆时宴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慕暖问道:“你娘亲在找谁?”
陆时宴凝视着河面久久不语。
慕暖发现他在发呆,伸出小手摇了摇他的胳膊:
“你没事吧?”
陆时宴回神,看向慕暖摇摇头。
然,他那皱着的眉宇并未松开。
借着微弱的灯光,慕暖看得一清二楚。
这小子有心事。
“你别担心,如今我家与陆家没啥利益关系,即使陆家改变命运,对我家也没什么影响。”
陆时宴垂头看着仅到他肩膀的小姑娘,安慰人的模样很像个小大人,抬手捏了捏小姑娘的脸蛋:
“我只是有些难过,为那个家付出了那么多,到头来很多事一倍蒙在鼓里。”
慕暖拍下陆时宴的爪子,仰着小脑袋问道:
“你不会是后悔了吧?”
陆时宴愣了愣,明了慕暖说得是什么后,他道:
“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那就容不得后悔!”
慕暖踮起脚尖,拍了拍陆时宴的肩膀:
“我娘说要将你培养成为我的绝世好夫君,所以啊,即便你后悔也来不及了。”
陆时宴笑了笑,并未把慕暖的童言稚语放在心上,不过他还是问道:
“你这是一辈子赖定我了吗?”
慕暖歪着小脑袋道:
“不赖着你,我就亏大发了。”
陆时宴想了想,终是明白慕暖亏大发之意。
以后,他一定要把小姑娘给看住了。
不然,他也亏大发了。
“我们走吧!”
陆时宴牵着慕暖往桥上走去。
过桥后,看到一家卖元宵的小摊,慕暖道:
“我送了一盏花灯给你,礼尚往来,你请我吃一碗元宵,好吗?”
“好!”
两人来到小摊,慕暖要了一碗汤圆。
汤圆被端上来,慕暖道:
“劳烦阿婆给我一个空碗和勺子。”
阿婆取来碗勺,慕暖分了一小半汤圆给陆时宴。
“你不喜欢甜食,我吃大半,你吃小半。”
陆时宴点点头。
他还以为慕小姑娘把他给忘了呢!
陆时宴舀其一个汤圆,轻咬一口,软糯,芝麻香浓郁。
慕暖吃掉一个汤圆,称赞道:
“阿婆做得很好吃,明年我们再来这里吃汤圆。”
“好!”
吃完汤圆,陆时宴拿出帕子为慕暖擦擦小嘴。
慕暖打趣道:
“小夫君越来越体贴了!”
陆时宴:“……”
自那日慕暖被鹅啄了,她为了不学习,让大夫帮她包裹厚厚的纱布。
他便开始照顾她用饭。
嗯,习惯成自然,他一时间没改掉!
陆时宴没有回应慕暖,把帕子折叠收好,付钱便牵着她走了。